走呀走,走呀走,走出了太師府前的街巷,走到了人潮洶湧的朱雀大街。
街邊樓房鱗次櫛比,街上行人車水馬龍,各色各樣的市民在吆五喝六、招攬生意,聲音嘈雜而喧囂。
更有一些青樓妓院的姑娘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熱情洋溢的沿街拉客,弄得偌大一條街春意盎然。
楊謙提心吊膽的躲在穆如海身後,看誰都像想殺他的刺客。
穆如海感受到他的膽怯懦弱,不禁哂笑道:“小哥,你就這點膽子,怎麼不好好在太師府當差呢?
偏要手腳不乾淨,弄得被逐出太師府。想那太師府是何等尊貴地方,多少人做夢想混進去掃個地尤不可得。
你倒好,硬生生把一個金飯碗砸個稀巴爛,可對你的起你家裡的長輩?”
楊謙對他的訓斥頗為反感,可是此時此地沒有他擺架子發脾氣的機會,自己人生地不熟,連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一路上還得仰仗他們照應,不能無端得罪人家。
他從小跟著父母在菜市場長大,雖然沒有培養出八麵玲瓏、圓融通透的交際本領,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伎倆多少懂得一些,連忙賠笑道:“穆大哥教訓的是。
是小弟貪心作祟,昏了頭,誤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此去靈州還請穆大哥看在竹韻姐姐的份上,多多照應。”
穆如海虎軀微震,匆匆將他拉到旁邊的無人角落,詢問道:“竹韻姐姐?小哥,莫非剛才跟我交涉的那個小娘子就是竹韻姑娘?”
楊謙不知他為何如此鄭重其事,點頭道:“是呀,你不認識她嗎?”
穆如海急的猛跺腳,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懊惱道:“這可真是有眼不識真佛,早知道她是竹韻姑娘,打死我也不能接她的銀子呀。”
旁邊三個年輕衙役也是一臉惋惜,外加一臉憧憬。
楊謙詫異道:“為什麼不能接她的銀子?”
穆如海對他的不以為然更是不以為然,長籲短歎道:“真是該死,真是該死,我竟然接了竹韻姑娘的銀子,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死,以後還怎麼在京城混飯吃?”
楊謙追問道:“穆大哥,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不能接竹韻的銀子?”
一個滿臉麻子的年輕衙役神情激動說:“小哥,你們是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完全不知竹韻姑娘的江湖地位有多高,江湖名氣有多大。
竹韻姑娘乃太師府綠衫衛隊的大統領,太師親手培養的最強女侍衛,當今江湖第一女高手。
她修煉的簪花七式號稱江湖一絕,臻至爐火純青的境界,幾乎快趕上八大門派的掌門人。據說隻要蒙她指點一二,終生受益不儘。
前年楊太師微服巡視山東道,竹韻姑娘隨侍左右,濰州邪派青衣幫三大長老不知死活,言語冒犯太師。
竹韻姑娘隨手將茶杯拋向空中,瞬息之間三指戳死三大長老,輕飄飄接住掉下的茶杯,這是何等風範?
這等武藝高強的巾幗英雄,多少人想要見她一麵而不可得,想要向她請教武藝的更是多如過江之鯽。我們能夠見她一麵都是天大福緣,不想卻收了她的銀錢,這不是有眼無珠是什麼?”
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楊謙驚得目瞪口呆,反問道:“你們沒騙我吧?竹韻這麼厲害?”
穆如海垂頭喪氣道:“小哥,我們有必要編謊話騙你嗎?你是太師府裡的人,難道不知道她的武功有多高?”
楊謙尷尬一笑,搖頭道:“確實沒看出來,她在太師府隻是三公子身邊的一個侍女,平時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兒,性情溫柔和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她身負驚人武功。”
穆如海鄙夷橫視楊謙一眼,怫然道:“小哥,你可真是有眼無珠,難怪會乾出砸金飯碗的蠢事。
雖說她是太師府的侍女,可她還是太師府綠衫衛隊的大統領,是專職保護三公子的貼身侍女,翠柏院裡的侍女以她為首。
世人都說太師府裡五品官,她作為三公子的貼身侍女,身份更是貴不可言,在外麵幾乎可以跟朝廷的四品官平起平坐,一般的三品官在她麵前都要禮敬有加。
更重要的是,以她跟三公子的親密關係,遲早有一天會登堂入室成為榻上之人,即便當不了嫡妻,混個二品夫人綽綽有餘。”
楊謙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層,聽到這番話不禁熱血沸騰,驀地回首四大侍女的容貌身段。
以姿色而論固然是梅香最美,那張臉銷魂蝕骨。以身材而論自然是秋月奪魁,她的胸前波濤洶湧,令人噴血。雪雁的肌膚最白,欺霜傲雪,性子頗為溫婉單純。
竹韻在四人之中並非最美,身材也不是最好,固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是雙腿窈窕頎長,長相清雅秀氣,睫毛細長而有靈性,一顰一笑中充滿高貴的淑女氣質,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佳偶人選。
念及此處不免有些心癢難撓,想到將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她們,滿懷惆悵。
“喂,小哥,發什麼愣,走吧。上司交代我們今天必須出城,你戀戀不舍也沒法子,我們早點出了城,加快腳步,晚上來得及趕到三十裡鋪住宿。”
穆如海拉扯著楊謙的袖子,將他從回憶中拽回來,一行人順著人流往城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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