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點了點頭,深情款款盯著秋孽緣。
司徒錯提刀走向秋孽緣道:“女兒,你不願認我,不肯跟我走,接下來有何打算?”
秋孽緣咬了咬唇,秋水般的眸子斜視楊謙,細聲道:“你說要愛我一生一世,這話還算數吧?”
楊謙恨不得原地跳個科目三,急不可耐道:“算數,永遠算數,我說過愛你一生一世,就會愛你一生一世。”
秋孽緣滿意地點著頭,眼中秋波盈盈,目光堅定道:“我跟你走。”
司徒錯好似被雷劈了一下,眼珠都快瞪出眼眶,瞪著秋孽緣驚怒交集:“你說什麼?你要跟這小子走?”
秋孽緣噘嘴哼了一聲,轉頭佯怒不理他。
司徒錯氣不打一處來,氣衝衝提刀架在楊謙脖頸,語無倫次道:“臭小子,你在京城胡天胡地也就算了,怎麼還騙到我女兒頭上來了?你說,你是不是糟蹋了我女兒?”
畢雲天等人大吃一驚,紛紛走前兩步,大喊道:“將軍,切勿亂來,千萬彆傷了公子,太師麵上不好看。”
楊謙嚇得手舞足蹈:“司徒將軍,你彆激動,我和秋姑娘暫時清清白白,沒有糟蹋過她。”
秋孽緣羞得臉蛋宛如塗了胭脂,輕輕跺了跺腳,轉身嗔道:“你在胡說什麼?什麼糟蹋不糟蹋的,難聽死了。”
司徒錯肺都快要氣炸,握了一輩子斬馬刀穩若泰山的右手此刻如同中風一般晃動,橫眉怒目盯著秋孽緣嗬斥道:“你也不算小了,看人竟然沒有一點眼力勁。
你不肯跟我走,為父不勉強你,若是無處可去,大可以去楚國投靠你外公秋霆山。
你娘是他的心頭肉,那老頭子這些年也在滿世界尋找你娘,你去到秋家莊衣食自然無憂。
即便你不願投靠外公,以你的武功行走江湖也未嘗不可,怎麼偏偏要跟這小子走呢?
你是得了失心瘋,還是被這小子下了藥?這小子全無正經,這兩年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婦女,不是好人。”
楊謙神色忸怩道:“將軍,那是以前的楊謙,現在的楊謙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不信你問問他們,最近我可是一直表現良好,沒有犯過任何錯事,更沒有禍害女子,就連太師都誇我脫胎換骨,否則他怎會把追捕董樾這等軍機要務委派給我呢?”
畢雲天趕緊接話道:“公子所言不虛,將軍,公子確實已經洗心革麵,跟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你跟他相處了大半天,難道就沒發現他踏實穩重多了,再無從前的輕佻暴戾之氣嗎?”
司徒錯斬馬刀依舊橫在楊謙胸前,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細細打量楊謙上下:“眉梢眼角不經意流露的神情與上一次在雒京相見確實判若兩人。
這小子以前看到漂亮女子就會露出賊眉鼠眼,滴溜溜盯著人家看個不停,那股猥瑣淫邪遮都不遮一下,令人極為反感,今日卻無往日那輕佻淫邪之態。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怎會無緣無故改了性子?我瞧著怎麼不太相信呢。”
畢雲天解釋道:“將軍,公子以前是少年心性,不知天高地厚,行事不免過於浮躁。
前些日子經曆一番生死變故,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興許是受到啟發,這才性情大變,往日的壞脾氣一下子全改掉了。
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公子這可真的是立地成佛了。”
司徒錯目光遊移不定,一時看著楊謙,一時看著秋孽緣,一時看著畢雲天,內心深處在進行天人交戰。
思前想後,漸漸察覺楊謙麵對秋孽緣時的脈脈含情不像是偽裝出來的,秋孽緣看向楊謙的羞中含情也有幾分不可言說的深意,慨然長歎一番:“罷了罷了,我不過是一介武夫,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
跟你娘的愛恨情仇糾纏大半輩子,到死都沒有結出善果,害得你娘鬱鬱而終,哪有資格管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