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見聞廣博,智慧淵深,於天下大事了如指掌,且麾下能人異士極多,應該可以勘破七殺局的秘密。
公子,還有一件事,昨天傍晚不知是誰殺了明州府尹熊琅一家四十多口,又擺下圈套將我引進明州府衙的命案現場,營造出是我畢雲天屠戮熊琅全家的場麵。
幕後黑手明麵上嫁禍的是我,但我們推測他的真正用意是要挑撥你與山東道大都督熊琳的關係。
你與這位二姐夫往日不甚和睦,但沒有完全撕破臉皮,他們煞費苦心炮製熊家血案,這筆債無疑要算到公子頭上,熊琳定會恨你入骨。
公子,屬下總覺得這幾天有雙看不見的黑手在算計我們,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須得儘快回京,將此事原原本本上報太師。”
楊謙聽得臉色怔忪不定,不勝唏噓感慨:“我才睡了一天一夜,期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曲折離奇的事情。
我原以為隻有大姐夫徐敬亭和蕭家皇子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前些日子太師逮捕了徐敬亭,一口氣罷免了所有跟徐敬亭和蕭家皇子狼狽為奸的文臣武將,算是斬斷了他們的爪牙,狠狠打擊了他們的勃勃野心,世界可以清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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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隨便出個門,竟然又惹來一群嗜血餓狼,一個比一個陰狠歹毒,怎麼,我活在世上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他背負雙手在房裡踱來踱去,越想越是怒不可遏,冷不防衝到畢雲天麵前,直視著他精光閃閃的眸子,沉聲道:“畢雲天,你在太師府裡服役多年,看慣了朝廷的明爭暗鬥是是非非,眼光見識自然遠超一般人,對天下大勢多少有點判斷。
我問你,如此煞費苦心挑撥我和熊琳之間的關係,最終誰會獲益?”
畢雲天垂頭喪氣搖了搖頭:“屬下愚鈍,實在猜不出來。朝廷裡的事情向來複雜,屬下是個直腸子,沒有一點心機手段,玩不了那些彎彎繞繞的把戲。
特彆是那些讀了一肚子書的文官,一個個七竅玲瓏、笑裡藏刀,壞人深不可測,好人也是深不可測。
彆看屬下武功名動江湖,遇到那些文官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知道自己有幾分能耐,所以不敢去朝廷當官,也不敢去十二衛當帶兵的將軍,寧願守在太師府當個侍衛統領,每天陪在公子身邊吃吃喝喝。”
楊謙忍不住笑罵一聲:“你這家夥倒有自知之明,不過人貴自知,這也是好的。”
他臉上掛著撲朔迷離的慘笑,緩步走到窗口,左手敲打著窗欞,望著外麵蜿蜒起伏的屋脊,心裡開始盤算:“看樣子我低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想害我的不隻是徐敬亭和蕭家皇子,可能還有很多掌握實權的文臣武將。
太師老爹說接他的班不容易,確實如此,很多人都想把我弄死。
太師老爹心心念念想要維持大魏國的和平穩定,可是那些居心叵測的家夥費儘心機要把大魏國搞亂,方便他們亂中取利。
搞亂大魏國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我弄死,我一死,太師老爹失去了唯一合法的繼承人。
等到太師老爹死去的那一天,手裡有兵權的人都有機會爭奪那把椅子。
手裡有兵權的人,嗯,算來算去,無非是十二衛大將軍和六道大都督這些家夥。
朝廷裡的文官應該沒有這個心思膽量,文官手裡沒有兵權,就算弄死我,他們也鬥不過十二衛大將軍和六道大都督。
此外還有四大邊關重鎮的守將,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他腦海中突然掠過一抹靈光,驀地轉過身,陰晴不定的目光望向秋明素。
從他們離開太師府奔赴關內道那天起,將近渭州時突然轉向河南道,走陽泉道,出飛蝗關。
無憂嶺一戰後,連續幾天不停轉移位置,連他們自己都不知下一步會去哪裡,直到神女峰遇到了司徒錯,結伴同行到飛蝗關借馬,之後的行程大概可以預測。
想要暗算他們,必須要清楚他們的行程,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混進了敵人的奸細,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司徒錯在算計他。
經曆過火穀兵變一事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楊謙總喜歡把手握重兵的大將當做首要懷疑對象。
秋明素被他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嬌嗔道:“你看我乾嘛?我臉上有花嗎?”
確定懷疑對象的楊謙心情為之一寬,被她的輕嗔薄怒逗樂了,嘻嘻一笑:“一天一夜沒看到你,想念的緊,來,讓我親一個。”作勢要去抱秋明素。
“啊!”秋明素被他輕佻浮躁的言行嚇的麵紅耳赤,轉身逃之夭夭。
眾人嘩然大笑,泛著一股子苦中作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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