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百姓喜聞樂見的音樂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曲子簡潔明快,朗朗上口,歌詞大多低俗粗鄙,幾乎都是“十八摸”的翻版,來來回回唱的是女人身上的器官。
《桃花諾》這類充滿現代氣息的流行歌在這時代是個異數,也難怪殷櫻會喜歡。
楊謙為她講解歌曲背景故事:“這是我老家的流行歌曲,叫《桃花諾》...”
殷櫻忍不住插嘴道:“你老家究竟在哪?你明明操著一口中原口音,老家怎會流傳塞外歌曲呢?”
楊謙尋思這女人的腦回路果然奇特,聽完歌不問歌曲含義,反而關心起他的老家,想了想,決定據實以告,反正她未必聽說過這個地名,言簡意賅道:“我老家衡陽。”
殷櫻愕然盯著他:“你是楚人?”
楊謙猛地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這是魏國,她們多半是魏人,自己卻說是衡陽人,衡陽屬於楚國,眼下魏楚正在交戰,魏人定會敵視楚人,她們會不會去官府舉報自己?
殷櫻心中泛出疑慮,繼續刨根究底:“你說你是楚人,為何沒有一點楚國口音?”
楊謙頓感憤憤不平,我來到這世界這麼久,你們所有人的口音幾乎一模一樣,魏人也好,楚人也好,人人說著一口標準普通話,怎麼好意思笑我沒有楚國口音?
這事多半是輪回大使出了紕漏,憑空捏造一個並不存在的時代,沒有規劃好人文地理。
他本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唇舌,擔心多說多錯,然見她擺出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狄仁傑探案姿態,決定編個理由騙她一騙:“我自小離家,追隨長輩行走江湖,走遍大江南北,在塞外住過幾年,近年才在魏國定居,入鄉隨俗,口音自然要隨之改變。”
好在殷櫻聽完他的解釋並未起疑,而是要求楊謙再唱幾首歌給她解悶。
楊謙見她愛聽,便將近年傳唱較高的一些流行歌曲傾情演唱,《半壺紗》《卜卦》《體麵》《十年人間》等歌聲響徹夜空。
殷櫻雙手捧著腮幫,斜坐碼頭第三節石梯,聽得如癡如醉,如水月光傾瀉在她清麗淡雅的臉蛋上,使她的俏臉多了一層美人濾鏡,看上去比白天美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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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聲的吸引下,楊花柳絮鳳姐三人不知何時來到河邊,成了他忠實的歌迷。
等到最後一首不看歌詞就能完整唱出的歌曲結束,楊謙扔掉竹竿,輕輕咳了幾聲:“嗓子有點乾,今晚唱到這裡吧。”
殷櫻保持著手托腮幫的陶醉姿勢,微眯眼睛,沉浸在流行歌曲的世界不能自拔。
歌聲戛然而止,她猛地睜開眼,脈脈含情凝視楊謙,雖不言不語,眼中卻隱含妙不可言的情愫。
“楊公子,想不到你如此多才多藝,你不會是伶人吧?”
楊謙知道伶人戲子在古代屬於下九流,地位低賤,容易被人輕視,手搭在右膝上,悠然望著前方搖頭道:“自然不是。這是我老家的歌曲,男女老少都會唱,我是跟身邊的老人學來的。”
殷櫻嗯了一聲,似乎正在回味,很想請楊謙再唱幾首,又考慮到他頭上帶傷,昨日在河麵不知飄了多久,身體估計尚未完全康複,笑道:“楊公子歌聲極為動聽,當真令人如癡如醉。可惜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吧,等你養足精神,改日再唱給我聽。”
吩咐楊花柳絮帶楊謙去茅草屋休息,楊謙想到那間茅草屋條件之差,軟語央求道:“殷小姐,能不能給我換間像樣點的房子,那間茅草屋我實在睡不慣。”
殷櫻道:“原來公子對住所頗為講究。”
楊謙心道:“我再不講究也不至於睡稻草床吧?那裡不知住著多少臭蟲跳蚤,我可不想跟臭蟲跳蚤為伍。”
殷櫻想了想,赧然道:“公子,此處屋舍極少,除了那間茅草屋,便隻有四間木屋,我們四人各住一間,沒有多餘的房子,公子可否將就一晚?”
楊謙默然,望著不遠處那間醜陋的茅草屋,心中極為不快,今晚他寧願在桃花林裡打地鋪,也不會再進那間茅草屋。
還沒等他說出心裡話,善於察言觀色的楊花忙道:“小姐,要不我跟柳絮擠一下,把我的木屋讓給楊公子。楊公子遠來是客,讓他住茅草屋好像不是待客之道。”
她們剛才聽了楊謙的歌聲,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觀。
殷櫻見楊花提出主動讓出木屋,也不便拒絕她的好意,便安排楊謙去楊花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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