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摸著下頜,斜斜看著地上的燭火殘影,猶豫道:“此事必須從長計議,等我先跟陛下通通聲氣,看看她的意思。”
杜康老奸巨猾的注視著楊謙,眼波全是意在言外的笑意。
楊謙瞪著他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杜康嘿嘿道:“大人,三軍將士皆知陛下對您言聽計從,您的提議她就沒有反駁過一次,況且這是關係到她聲譽的終身大事,她焉能拒絕?隻要您拿定主意,屬下這就去跟曹將軍操辦。
此地固然偏僻簡陋了些,好在距離最近的縣城不過數十裡,一應婚慶物品應該可以買得到。
經過末將這些天觀察,陛下性子溫柔隨和,對衣食住行並無太多講究,相信不會嫌棄在兵營操辦婚禮。”
楊謙怔怔望向項櫻的禦轎,緩緩搖頭道:“彆的事我可以替她拿主意,但婚姻大事還是要她點頭,我不敢越俎代庖,你先彆急,我去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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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略感失落,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末將靜候大人佳音,這杯喜酒可彆想賴掉。”
楊謙一笑揮彆杜康,穿過兵營自去禦轎找項櫻,沿途發現所有官兵正在談天說地,笑得不亦樂乎,都在討論皇帝有喜的趣事。
這時一員紅盔黑甲的哨騎高舉令旗,風馳電掣般衝到轅門口,勒馬停步,大聲道:“緊急軍情,緊急軍情,速報曹將軍。”
帥帳之中,曹子昂黃石標快步走出營帳,昂首闊步向轅門走去。
二人走了幾步瞅見不遠處的楊謙杜康,一拱手,含笑道:“大人,有緊急軍情傳來,一起聽聽吧。”
楊謙心中突然湧現一種不祥的預感,忐忑點了點頭。杜康與他並肩而行,不多時走到轅門口。
那哨騎並非尋常士兵,而是有職務在身的哨騎隊長康雒,長相清秀俊逸,為人機警乖覺,一見麵,就朝曹子昂遞個高深莫測的眼色。
曹子昂領會他的意思,揮手喝退轅門守軍:“你們先去歇會,等下再來站崗。”
四名守衛喏了一聲,轉身步入營中。
康雒屈膝半跪,壓低聲音道:“各位將軍,今天上午,銅山、鬆溪、佛朗等地突然冒出大隊精銳騎兵,他們以急行軍的速度搶占了北方幾處行軍通道,似有切斷我軍後路的跡象,前鋒營相距向陽坡營地不足四十裡。”
楊謙曹子昂等人心神俱震。
曹子昂眸子微沉,小聲道:“有沒有看清是哪路兵馬?大概有多少人?”
康雒十分肯定的回答:“從旗幟簪纓不難看出,必是從壺關班師回朝的江陵道江夏道兵馬,主帥大纛寫著‘韋’字,主將定是江陵道大都督韋廷。
三個方向的前鋒部隊加起來約有三千多人,後麵還跟著三四萬主力部隊,浩浩蕩蕩,旌旗蔽日。
他們的前鋒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占銅山、鬆溪、佛朗三地要害後,立刻封鎖所有交通要道,瞧這架勢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
這個消息就像原子彈原地爆炸,在楊謙等人心裡炸出一朵扶搖直上的蘑菇雲,他們的精神肉體都被熾熱高溫所吞噬,感覺到末日已經來臨。
他們本指望派信使去壺關遊說韋廷、霍其山等大將,若有他們的精兵猛將加持,足可對江陵城形成泰山壓頂之勢,討逆大業成功大半。
孰料壺關那邊先是拒絕信使入城,後又突然揮兵切斷楊謙等人的後路,擺明已經倒向安國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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