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就這一點來看,尊鉞的堅韌狠辣還在太師老爹之上。
與此人共處一個屋簷怕是會有性命之憂,誰叫楊謙身份極為敏感。
尊鉞是負責監察國內外一切敵情的特務頭子,儘管他聲稱會在這場二龍奪位的大戰保持中立,卻不意味他什麼都不做。
自家皇帝身邊冒出一個來曆不明的江湖遊俠,還有可能成為大楚的皇夫,尊鉞怎可能不調查楊謙的來曆?
淄衣樓組織龐大,諜探死士遍布天下,雖說這個時代還沒有惟妙惟肖的繪畫技術,但他們若是偷偷描繪自己的容貌,將畫像發往各地分樓,派遣所有諜探死士按圖索驥,哪怕隻有五六分相似,也足以泄露自己的身份。
不說彆的,一多月前在昌河刺史府,他就跟八樓樓主黃玉兒有過一麵之緣。
那晚昌河刺史府火光衝天,視線極為模糊,楊謙沒有完全看清楚黃玉兒的臉,但他不敢保證黃玉兒不認識他這張臉呀。
這些能在敵國潛伏多年而不死的怪物,一個個都不能用常理來推斷,說不定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楊謙越想越是背脊生寒,萬一,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尊鉞將他的畫像送到八樓,被黃玉兒認出這張臉,或者再悲催一點,尊鉞突然將黃玉兒調回楚國,直接跟他當麵對質,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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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及此,楊謙知道謝家莊是待不下去了,多待一刻都有生命危險,必須及早離開。
外麵的光線一點點轉暗,昭示著白晝即將走到儘頭,黑夜即將到來,但剛剛洗過澡吃飽飯的楊謙並不介意連夜趕路,於是拔腿往外走去。
他的房間距離尊鉞房間還有一段距離,要穿過一條天井和一條花花綠綠的回廊。
出了房間向左拐彎,穿過一段抄手遊廊,繞過一個圓形花壇,就走到側門。
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覺溜出莊子,怎奈側門站著兩名灰衣護院,手裡豎著兩根長棍。
見到楊謙鬼鬼祟祟,二人立刻用木棍對準楊謙,大聲喝問:“你是什麼人?”
楊謙暗暗叫苦,剛才進院子走的是後門,後門四個護院或許認識他,但側門的兩個護院素未謀麵,哪裡識得?
楊謙笑著對他們說自己是莊主的朋友,兩個護院一字不信,一口咬定楊謙是潛入莊裡刺探消息的敵人,今日謝家莊演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血腥大戲,護院的神經緊繃,一言不合就要拿下楊謙去莊主麵前請功。
他們若是和顏悅色以禮相待,楊謙興許還會乖乖束手就擒,陪他們去謝埼玉麵前走一趟,大不了撒謊說自己想參觀謝家莊。
可是自從跟謝埼玉走進這個院子,謝埼玉看不起他,侍女看不起他,如今就連看門的護院都傲慢無禮,楊謙心中百般不爽。
一氣之下,趁著二人舉棍逼近,突然閃電出手,抓住前麵那個護院的胸口,潛運神功將他狠狠砸向牆壁,後麵那個護院大吃一驚,喝道:“賊小子,你敢動手?”
楊謙反手一肘砸向那人胸膛。
這兩招不是四象擒拿手,也不是項家霸王槍法,而是以前在學校跟人打架時慣用的招式,勉強算是街頭王八拳。
這招式若用來對付武功不錯的江湖好漢多半要吃虧,但對手不過是看門護院,武功極低。
第一個被他甩飛的護院後背撞在牆上,疼得眼冒金星,哀嚎不已。
第二個被他肘擊的護院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嚎都嚎不出來。
楊謙見那人吐血不止,情知闖了大禍,左右看了看,慶幸沒有其他的人,一頓竊喜,飛快奔出後門。
雙腳剛出門檻,抬頭一看,不禁大叫一聲:苦也!
側門外不是彆的地方,而是謝家莊的廣場,立著幾座高矮不一的門樓,每座門樓通往不同院子。
此刻廣場中央站著幾隊彪形大漢,莊主謝埼玉站在東北角一座三尺高的青石台階上,麵對數十名護院大聲訓話。
楊謙突然衝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扭頭看了過去。
這時那個被楊謙摔在牆上的護院步履蹣跚爬到門口,大聲哭訴:“莊主,這小子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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