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櫻雙手環繞他的腰,將頭溫柔埋進他懷裡,語氣輕柔:“你先彆問。
過兩天你會知道一切,一戰定乾坤,這場大戲很快就要落下帷幕,拭目以待吧。”
楊謙越來越迷惘,剛要刨根究底,帷幕外麵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陛下,老臣有事啟奏。”
這個聲音溫和恬淡,有種天外雲卷雲舒的豁達,但在楊謙聽來無異於晴天霹靂。
楊謙下意識就要奪路而逃,然而項櫻靠在他的身上,他邁不動腳。
項櫻坐直身子,將楊謙拉到座椅右邊,輕輕回了一句:“尊叔叔,你進來吧。”
帷幕再度掀開,一個儒雅男子伴隨寒風款步走了起來。
楊謙早猜到來的是淄衣樓總樓主尊鉞,但他看到尊鉞親自走進帳篷的瞬間,他的眼珠子都快爆炸,腦細胞不夠用了。
尊鉞腳筋不是被朱砂門挑斷了嗎?他的腿腳不是廢掉了嗎?為什麼他能完好無損走進帳篷?
尊鉞麵帶笑意,依舊是那種人畜無害的笑意,恭恭敬敬朝項櫻行完禮,然後再對楊謙行禮,口稱:“王爺!”
楊謙徹骨生寒。
陰謀!
天大的陰謀!
剛才看到項櫻他就意識到多半有個陰謀,再看到尊鉞四肢完好,越發意識到這個陰謀很大,大到窮極他一生想象都不夠用。
他想起前兩天甘虯私下說的一番話:“王爺,全世界都說靠山王死在橫石大營,為什麼沒人看到他的遺體,也沒人為他舉行葬禮?
在下略懂一些奇門遁甲和觀星術,按理來說人死如燈滅,一個位高權重的王侯將相逝世,他的將相肯定隕落。
靠山王升天的消息剛傳出時,在下明明看到他的將星已經墜落。
這幾個月在下夜觀天象,靠山王的將星居然詭異的亮了三次,雖然每次不到一刻鐘,很快又滅。
這事不同尋常,我懷疑靠山王沒死,項家在下一步大棋。”
楊謙是受過現代教育的中學生,深知日月星辰是自然天體,根本不信甘虯,一笑置之。
今天再看到項櫻和雙腿完好的尊鉞,他回想起甘虯的話,莫非項家當真在下一步大棋?
尊鉞朝項櫻遞了一個眼神。
項櫻含笑點頭,溫柔道:“尊叔叔,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我馬上過去。”
尊鉞躬身行禮,退出帳篷,臨走前忍不住瞟了一眼楊謙。
楊謙寒顫。
沉默半晌,項櫻牽著楊謙的手,耐著性子囑咐:“楊柳,你能不畏生死率兵來到這裡,我很歡喜。
今天我本不該來此,可是又怕你冒冒失失,當真率軍去攻打荀鄴的兵馬,壞了我的大事,造成無謂傷亡。
你相信我,再等幾天就好。
這幾天你不要輕舉妄動,老老實實待在營中,好嘛?”
楊謙悵然若失,低頭凝視著完全看不透深淺的項櫻。
項櫻右手托著腰,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營外。
楊謙忘記送她出營,隻是怔怔站在原地發呆。
寒風入帳,極冷。
然而楊謙心裡的寒氣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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