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狂鳴看著獨孤傲離去,黑臉浮現一抹憂慮。
“世子,白狐公主手臂受傷,看樣子是在運功壓製疼痛,要不要救她?”
楊謙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不急,先看看。這娘們到處宣揚是我的世子妃,買東西還把賬掛我名下,我都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錢。
打著我雒京王府的名義招搖過市,占那麼多便宜,但王府便宜沒那麼好占,總得付點利息吧?”
蕭狂鳴皺緊眉頭:“可是...”
楊謙忍不住轉頭橫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咦,老蕭,你是在憐香惜玉嗎?
你這塊千年老冰竟然知道關心彆人?我一直以為你鐵石心腸呢。”
蕭狂鳴生無可戀的搖了搖頭。
“怎麼說她都是世子的女人,屬下不願看到有人欺負世子的女人,這是在打雒京王府的臉。
這些年莫家仗著莫妃撐腰,在雒京城橫行霸道,肆無忌憚。
再讓他們囂張下去,遲早有一天會不把楊家放在眼裡。”
楊謙眸光森森,悠然看著威風八麵的莫氏兄弟,心裡不停冷笑。
“泱泱大魏,除了我們楊家,絕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家族存在,更不允許有比我更囂張的紈絝存在。
他們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遠了,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他們在外麵好整以暇的看戲,包圍圈裡又大打出手。
金翎銀弩不忿於他們羞辱公主,拔刀刺向口無遮攔的莫英傑。
“狗賊,敢羞辱我家公主,我要你的狗命。”
棕衣高手費一鬆半眯著眼,背負雙手,一動不動。
在他眼裡,金翎銀弩這樣的小侍女不值得他動手。
兩名地位略低的棕衣護衛挺身擋在莫氏兄弟前麵,跟金翎銀弩打了起來。
金翎銀弩雖是女子,練的卻是純粹沙場路數的功夫,刀法大開大合,雄渾剛猛,隻是她們顯然沒有修煉過上乘內功,刀法雖然淩厲,火候卻遠遠不足。
莫家這兩名棕衣護衛的武功亦是不如頗有幾分宗師範的費一鬆,他們赤手空拳迎戰金翎銀弩,仗著閃轉騰挪的輕身功夫不斷纏鬥,不知不覺鬥了個旗鼓相當。
白狐公主秀眉蹙起,左臂綿綿垂在裙前,明顯抬不起來,拿黑鬃鞭的右手輕輕抖動,額頭汗珠淋淋。
莫英瓏看了一會兒戲,覺得乏味至極,瀟灑展開折扇,附在莫英傑耳邊悄聲說了什麼。
莫英傑耐心聽完,眼裡忽地放出淫穢光芒,快步走向費一鬆,嘰裡咕嚕說了一通。
費一鬆好似被他說動,緩緩睜開半眯的眼,淩厲眸子掃了掃正在強忍劇痛的白狐公主,大步流星奔向白狐公主。
白狐公主看著費一鬆奔著自己而來,心中大亂,後悔不迭。
前些日子她外出逛街都會隨身帶著八名高手侍衛,逛了這麼多天,從來沒有遇到過危險,誤認為有雒京王府罩著,沒人膽敢招惹,今天有點托大,隻帶了金翎銀弩兩個侍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危險說來就來。
金翎銀弩已被敵人纏住,彆說自己左臂劇痛,便是完好無損也打不過費一鬆。
此人身形凝重,氣度不凡,在江湖上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她心中生出懼意,色厲內荏的出言威脅。
“你站住,不準再往前走。
我是秦國公主,也是雒京王府世子妃,你敢傷我,就不怕世子殿下將你們千刀萬剮?”
楊謙尷尬的都快摳出一座萬裡長城。
他沒想到美人公主的臉皮如此之厚。
當日他夜宿國賓館後,公主殿下被流言蜚語搞得聲名狼藉,按理來說該痛不欲生,羞於見人。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堂而皇之的打著世子妃的名義招搖過市。
亂世禮崩樂壞,西秦民風粗野,果然與眾不同。
她有如此強大的心理素質,不人雲亦雲隨波逐流,娶回去當世子妃貌似未嘗不可。
一個女人隻要有自己的主見,蠢不到哪裡去。
費一鬆顯然對她的身份有所忌憚,聞言驀然收住腳,回頭看向莫英傑。
莫英傑大聲冷笑:“費先生,彆理她,她是在胡說八道。
我表哥是睡了她,可我表哥睡過的女人太多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她算老幾?
我表哥但凡對她有一點感情,都不會拿五千兩銀子打發她。
她是秦國的公主,我魏國上下都想趁此機會滅掉秦國。
表哥是肩負監國重任的雒京王世子,怎麼可能娶一個亡國公主當世子妃?”
費一鬆心神略定,彆過頭,繼續朝白狐公主走去。
白狐公主懼意更甚,再次後退兩步,繼續那蒼白無力的恐嚇。
“站住。就算我不是世子妃,好歹也是代表秦國前來議和的使節,你怎能對我無禮?”
莫英傑笑的淫邪無恥。
“公主?使節?你放心,本公子當然記得你是秦國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