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有意思！”
拉斐爾麵上的倨傲頓時轉變為驚愕，他的金眸透露出濃濃的不安，快速掃視著寂靜的廢墟。
下一秒，瓦礫震顫。
恍惚間，高樓拔地而起。
百加列愣神，要不是警報聲還在持續，他真以為剛才的一切是在做夢。
周圍的圍觀者們隻以為是神跡，而六翼天使模樣的百加列更加證明了這一點，他們紛紛跪倒在地，對著酒店虔誠禱告。
酒店三樓。
小男孩拉斐爾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眼底終於浮現恐慌：
“你是如何做到的……這是上帝才能擁有的手段！”
金生水俯視著自我標榜為上帝化身的小畜生，對於它的身份也是所有猜測：“你就是教會對於裹屍布的研究成果？”
金生水伸手比劃了一番，撇撇嘴：“嗯，漠視生命的惡果！”
拉斐爾瞬間變臉，尖著嗓子撒潑：“我就是上帝，上帝就是我，實驗室隻是命中注定的輔助手段！”
金生水挑挑眉，他不太能聽懂小畜生的話。
事已至此，他已經確定這個男孩不像加百列那家夥屬於溫和派。
這小畜生三觀還沒有定型，完全是在遵循人性之中的獸性在行事，並且沉浸在扮演上帝的戲份當中不可自拔，卻又做不到神明迷惑信徒最基本的那一套……
這確實是一個重大威脅！
既然如此……金生水笑道：“讓你去見見一下真正的天堂！”
金生水這句話是用大明官話說的，小男孩自是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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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疑惑之際，廊道天花板探下一隻巨大的金蟾虛影，咧開大嘴咬了過來。
拉斐爾想要複現滅世聖光，卻驚駭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眨眼間，虛影重重壓了下來。
拉斐爾本能閉眼。
他覺得身體一輕，周身被嚴寒包裹，他連忙施展神力去抵禦嚴寒。
他睜開眼睛，發現周圍是無儘的虛空……
虛空之中傳來純正的德意誌語：“你會在天堂漫無目的地飄蕩，始終被孤獨和寂靜包圍，嚴寒將會消磨你的神力，希望你能享受慢性死亡的過程……後會無期！”
最後四個字，金生水是使用大明官話說的，他並不能找到對應的德意誌語。
拉斐爾在虛空裡張牙舞爪，他哀求著，威脅著，詛咒著，然而未能得到任何回應。
寂靜和黑暗襲來，將他徹底吞沒。
梆！
金生水輕輕關上門，上床睡覺。
至於陸粱，早已經睡得深沉了。
酒店樓下。
加百列已經恢複了人形，在金生水閣下的聲音出現那一刻就恢複了人形。
這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不想展露一絲敵意。
但拉斐爾是教皇一手帶大的，如果不聞不問，如何向教皇交代？
可是，加百列深諳大明事不過三的道理。
華沙火車站是第一次，聖彼得教堂尖塔是第二次。如果自己此時再出麵求情，加百列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金生水閣下鎮殺！
他麵色複雜，猶豫再三之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五公裡外的超凡者聯合會總部大廈。
平靜的水幕忽然外凸，映出一尊天使的輪廓，緊接著天使發出一聲慘叫，又被一隻手揪著頭發給扯了回去。
外圍的守軍麵麵相覷，鴉雀無聲。
隻有寒風裹挾著雪花侵襲慕尼黑。
慕尼黑終於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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