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自月台外溢,華沙火車站已經亂作一團。
乘客與火車站管理方形成統一戰線,與那群自稱是聯邦執法者但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家夥們扭打成一團。
奈何雖然乘客人多勢眾,但執法者們明顯實力更強。
他們出手凶狠,每一次出擊都會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
即便是麵對孕婦和老人,他們依然不會手下留情。
有乘客想要錄像暴露這幫暴徒的罪行,但是很快就會迎來一頓胖揍,錄像設備也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一時之間,局麵一邊倒。
華沙火車站內鬼哭狼嚎,仿佛人間地獄。
直到那個背著沉重行囊的年輕人返回。
一位被執法者反扣雙手禁錮的丈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執法者踩斷小腿骨,他三番五次想要掙脫禁錮,但皆是徒勞。
妻子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但是那幫暴徒依然不願意放過她。
“我們隻是想回家看望我們的孩子,我們沒有錯,求求你們放了我們……”
丈夫苦苦哀求著。
但暴徒獰笑著踩在了妻子的脖子上。
窒息讓妻子雙眼翻白,麵色紫紅……
憤怒瞬間被點燃,丈夫漲紅的臉上青筋畢露,嘴裡發出最原始的獸吼。
忽然,他感到禁錮自己雙手的力量正在衰退。
他暴吼一聲,一舉掙脫出來,恢複了自由。
他堅定地向妻子身上的施暴者撞了過去。
清晰的骨裂聲在耳畔響起,丈夫翻身壓住施暴者,拳頭如同暴雨般砸向施暴者的臉。
他不顧一切,機械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相同的畫麵在火車站各處上演著。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在奮起反擊。
而所有的施暴者都似乎同時喪失了力氣。
兩極反轉,施暴者與受害者身份互換……
慘叫聲和求饒聲依舊在此起彼伏,但是卻格外悅耳。
從火車站二層俯瞰全景,金生水非常滿意這樣的場麵。
同時他的心中也湧起濃濃的疑惑。
米迦勒那娘們兒為了攔截自己是徹底瘋了嗎?
慕尼黑,超凡者聯合會大廈。
辦公室內一片狼藉,米哈伊爾蜷縮在地板上不敢發出任何動靜,他知道會長在盛怒時真會打死人。
“我不信!”
“我不信聯合會那麼多高端戰力居然這樣輕易折損了!”
“就是一群豬,一刀一刀劈砍也不會死那麼快!”
“還有,尤裡烏斯.加百列為什麼會出現在華沙,他不應該躺在梵蒂岡地下墳墓裡發爛生蛆嗎?”
“他竟敢拐走了屬於聯合會的戰力!”
“他們是叛徒,不可饒恕的叛徒!”
“我要讓他們通通付出代價!”
……
過了好久,確定會長應該是冷靜了下來,米哈伊爾終於起身,開始一聲不吭的收拾辦公室內的殘局,並等待會長新的命令。
“封鎖網上所有關於華沙火車站的執法影像,我不希望見到任何負麵輿情。”
“加速生產新型超凡者,不要拘泥於軍隊,凡是忠誠於聯合會的公民都可以成為新型超凡者。”
“血液不夠就繼續去抽,方績恪輕易死不了。”
“聖誕日在即,我允許采取非常規手段,我隻要結果……”
“金生水絕不能抵達慕尼黑!”
“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彆再讓我失望!”
……
金生水下到火車站一層,身後背著一隻更大的登山包。
因為容量已經達到極限,夏洛克.海因裡希的背包被金生水拋棄了,他在二樓商店購買了一隻超大登山包。
如此,才能裝得下那些金麵具。
至於比金麵具多出數倍的銀麵具……都不值得金生水多看一眼。
彎腰撿起一隻損壞的相機,金生水將內存卡扣下來放進兜裡。
他信步來到月台,一路上他扣了很多內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