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是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他睜眼看看時間,才七點多。
“狗東西,門敲壞了是要賠的!”金生水介於迷迷糊糊和起床氣相互僵持的某個平衡點,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陸粱,身著嶄新的錦衣衛禮服,肩扛3柄銀質豎向繡春刀和2顆飛魚紋五角星花。
他滿臉興奮,門一開就推搡著金生水闖進辦公室。
金生水愣了片刻,努力回神,再轉頭才注意到陸粱手裡正拎著一套嶄新的錦衣衛禮服。
“昨夜做賊去啦?愣住乾嘛,快換上啊!商大姐特意給咱熨過了!”
陸粱邊吆喝,邊取出禮服放在沙發上。
金生水見陸粱麵色如常,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句“昨夜做賊去啦?”真讓他感到做賊心虛。
好在這麼一驚,倦意全無!
金生水丟下一句喝茶自己泡,拎起禮服進入辦公室內的獨立盥洗室內洗漱更衣。
出來時,陸粱霸占了金生水的辦公桌,罕見地將腳擱在桌上。
“你很興奮嗎?”
金生水整理著三百年不一定穿一次的錦衣衛禮服,睨著陸粱。
這玩意兒真難搞,錦衣衛內部表彰的時候都沒要求穿。
陸粱見狀,蹦起來幫金生水整理,一邊搞一邊壓低了聲音,顯得鬼鬼祟祟,“你知道嗎?苗祖鏹下落不明,很有可能遭到意外了!”
金生水垂下雙臂,方便陸粱幫他懸掛肩章,“原錦衣衛指揮通知苗祖鏹?什麼意外?”
“據說是一尊未知神話生物引發的海嘯,海嘯登陸地恰好就在苗祖鏹養老彆院所在的沙灘上!”
“這才是你興奮的原因?”
“一半一半吧,苗擒虎不是正在接受調查嗎?如今苗祖鏹出事兒,調查的阻礙自然就小了!”
陸粱將比自己多出來的一顆飛魚紋五角星花掛在肩章上,反問道:
“你不興奮嗎?你不是還掛著督辦的頭銜嗎?”
“咱錦衣衛啥時候需要寄希望於對手出現意外而取得成功了?”
金生水麵色嚴肅,眼神透露著毫不掩飾地鄙夷。
“這……給你裝成功了!”
陸粱一巴掌狠狠拍在金生水背部,疼得金生水頓時破功,齜牙咧嘴地抽著涼氣。
“我這是在裝嗎?你認為是裝嗶,可你不知道的是,這隻是我的常態罷了!”
金生水扣好風紀扣,雙手順著衣領一直往下撫平至禮服下擺,擦了擦錚光瓦亮的皮鞋,才與陸粱一道離開白塔。
時間尚早,抵達食堂時卻能看到很多人。
方績恪、宮鐘意、沈宴、丁河……
他們也都穿著漆黑的錦衣衛禮服,肩上的金質大明日月同輝盤龍區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差點閃瞎金生水。
忒俗氣!
金生水小聲嘀咕一句,打好飯後,與陸粱一同坐在了丁河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