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各退一步?
老子都退到南洋去了,你家秘書還沒走出白塔呢!
就連罰俸也僅僅是2個月,至於禁足更像個笑話。
誰不知道對北邊的複仇行動即將展開,你家秘書回來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執行任務嗎?
到時候相國一聲令下,還禁足?禁個屁的足啊!
關山嶽臉色陰晴不定,想到相國時,他忽然意識到眼前這位少年的身後,不僅僅站著靖厄大都護方績恪,還站著相國賀懷洲哩!
自己拿什麼來爭?
自己還有3年退休致仕,何必要爭?
認清現實之後,關山嶽深深歎了一口氣!
這錦衣衛終究還是白塔武官的天下。
他端起尚且溫熱的茶水,將茶一飲而儘,旋即起身朝宮鐘意拱拱手,緩慢離去。
喝下茶就代表著認可!
曹海見上官已經認可了,頓時麵如死灰,也如曹吉祥那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過去一樣。
很快,接到命令的南鎮撫司便來人將曹吉祥和曹海押了下去。
隻是,金秘書長身前的那一杯茶都已經涼透了,他還是滴水未沾。
江鯽和無支祁看得心裡打鼓,他們既焦急又自責。
焦急於小金的沉默,會招來更大的處罰。可小金是幫自己出頭才會被處罰的,這讓他倆又很自責。
以至於逐漸惶恐起來。
宮鐘意也沒有去碰身前的那杯茶。
二人似乎在對峙。
宮鐘意朝江鯽和無支祁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去忙吧!”
二人不好當指揮使麵去勸小金,此時被下了逐客令,隻能離開,隻是一步三回頭,滿眼都是擔憂。
待辦公室內終於隻剩下一老一少二人時,宮鐘意冷哼一聲,又歎道:“小金,你終究是翅膀硬了,見識多了,看不上錦衣衛嘍!”
金生水第一次聽宮師說怪話,也緩和了語氣:“不存在的,我是您帶回長安的,錦衣衛就像我的家一樣,非是我看不上錦衣衛,而是錦衣衛變化太快,讓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宮鐘意眼底浮現笑意、臉色卻還很冷:“怎麼,你的意思是我接手錦衣衛之後,錦衣衛在走下坡路唄?我就是不如方指揮使唄?”
金生水連忙否定:“我可沒說錦衣衛是因為您才走得下坡路!”
至於比不比得過師父?
金生水給了宮鐘意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宮鐘意頓時尷尬起來,咳嗽兩聲,用喝茶緩解尷尬,隻是茶水剛入口,他就重重摔在茶幾上。
因為他先喝茶了,這代表服軟了。
這簡直是倒反天罡!
金生水也不想真讓老頭氣到了,倒掉涼透的茶,給老頭又倒了一杯新茶。
宮鐘意麵色這才緩解幾分,問:“你說錦衣衛不是因為我才走的下坡路,是什麼意思?”
“靖厄府建製,從錦衣衛抽掉了一大批強兵悍將,這不就是主要原因嗎?您就彆考教我了,您必然是清楚的。我也明確表態,我這兩邊都兼著秘書呢,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