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倭國為轉移國內矛盾、鋌而走險發動針對於釜江大營的偷襲,金生水並沒有急著返回長安,而是繼續留在釜江邊軍司坐鎮。
倭國大海嘯後第五日,釜江海峽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
海峽對麵的雙馬島以及更遠的九州島也沒有出現異常。
可是越是如此,釜江邊軍司和東海海軍司就越是謹慎,堅決不能在大勝之時得意忘形,此乃兵家之大忌。
因此,四艘艦船沒日沒夜在海上巡邏,預警機整天在天上盤旋……釜江邊軍司可謂是外緊內鬆。
“五筒!”
顧和打出一張牌,道:“行動報告提交上去已經四天了,殿閣聯席會議為什麼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三條!”
馬尚道出張,“或許上頭也很驚異吧!希望殿閣聯席會議不要因此自信心膨脹,導致戰略誤判!”
“三條要碰,小金牌放下!”
慶虎聽得入迷,少有心思在麻將上,金生水摸完牌都要出牌了,他非要反悔。
金生水翻了個白眼,不過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畢竟已經習慣了。
慶虎碰掉三條,打出一張五條,道:“沒反饋,或許是在等北邊的戰報,殿閣聯席會議肯定是要綜合分析研判的!”
“還是五筒”,顧和丟出一張牌:“按照行動計劃,北邊也應該結束了啊,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會不會是出事了?”
馬尚道打出一張九條,蹙眉道:“這輪行動講究的是快狠準,北邊這次指揮作戰的可是沈宴沈少都護,協助作戰的可是北軍都督府,動手的可是靖厄大都護秘書陸粱,這樣的陣容怎麼可能出事?”
此時,金生水對於小師弟還沒有對於慶虎大爺可能突然打個馬後炮來得擔憂。
牌局居然陷入停滯,慶虎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牌,旋即他揮了揮手:“我不要,小金你摸牌。”
金生水停滯在半空的手這才落下摸牌,旋即將牌推倒。
“諸位不好意思,自摸清七對!”
三家終於全神貫注回牌上,三雙眼睛齊刷刷地檢查金生水的牌,確定不是詐胡,馬尚道立馬抱怨道:
“老慶,看你這碰碰的,連累三家!”
慶虎反駁道:“不碰你也要放炮!”
馬尚道將牌推進海裡,反問道:“你怎麼確定我不要這張二萬?”
眼看著二人又要複盤浪費口舌,顧和連忙打岔:“先給錢,彆想著渾水摸魚,賴掉人家小金將軍的錢!”
慶虎瞪眼:“我是這樣的人嗎?”,旋即丟出自己最後的大明寶鈔。
馬尚道也梗著脖子:“沒錯,我們是這樣的人嗎?”
隻是他一臉被冤枉的憤怒,可是放在桌下的手始終沒有拿出錢。
慶虎意識到馬尚道輸光了,立馬就要嘲笑幾句,江鯽忽然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小金……秘書長不好了,無支祁傳來情報,說……”江鯽看這麼多人,立即閉嘴。
金生水擺擺手:“都是自己人,說吧沒事。”
得到允許,江鯽這才咽了口唾沫描述道:“情報說,北邊的報複行動取得了大勝,成功摧毀了北偽六個重要軍寨,完成了既定軍事目標。”
“但是沈宴少都護、陸粱秘書和北軍右都督莫笛,在昨天突然遭到都省彈劾,陸粱秘書更是被緊急召喚回京,將要接受都省特彆調查委員會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