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
“嗯,是我!”
“你恢複了?”
“對付米迦勒綽綽有餘!”
“陸粱呢?”
“有所好轉,我為他穩住了靈魂,但他的身體還需要靜養……米迦勒對他造成了新傷害!”
“我去乾了那娘們兒!”
“不,她是我的,我向她做過保證我會親手終結她和這座大廈。你現在要做的是照顧好陸粱,這裡並不適合靜養。”
“……行吧,我聽你的,老方!”
“去3號出入口,一刻鐘後會有人與你交接!”
“明白!”
在大廈保安圍上來之前,金生水轉身離去。
金生水自始至終對於師父和師弟都擁有信心,老方既然說對付米迦勒綽綽有餘,那麼哪怕他的實力還沒有恢複巔峰,那至少也是恢複到了甲級。
距離聖誕日還有8天,金生水相信這8天足夠老方恢複實力巔峰了。
更為關鍵的是,金生水能夠清晰感知到老方平靜言語之下極力克製的怒火。
這是他第一見到老方如此盛怒。
邊境叢林一彆之後,米迦勒那娘們兒究竟乾了什麼?
當時陸粱的身體明明已經大有好轉,為什麼來到慕尼黑並且在老方出手醫治之後,還需要長久的靜養?
金生水遠遠地看著3號出入口,靠著路邊的花壇席地而坐,就像暫停下來休息的遊客。
但他望向大廈的目光卻比慕尼黑的冬夜還要冰冷。
可惜了,老方已經下了閻王帖,圈定了死亡範圍。
大廈地下實驗室。
實驗室主任瓊斯推著工具車走到方績恪身前,他癡迷地凝視著這具完美實驗體。
如果不是擔心明國會暴走,他真想切開實驗體的身體,探究一下內部結構。
而不是隻能用針管抽血和注射。
該死的政治!
嚴重阻礙偉大科學的發展進程!
瓊斯腹誹一句,取出一支最大號的針頭。
既然會長要求繼續抽血,瓊斯計劃同步進行一個小實驗,即Ω級超凡者血液被抽乾之後的體征。
這隻是一個觀察和監測實驗,但實驗成果將彌補新歐科學界在這一領域的空白。
對麵實驗體的冷漠注視,瓊斯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舉起的針管又放下,瓊斯忽然有些感慨:
“方績恪閣下,之前我曾多次在新聞報道中目睹您的風采,那時候我會驚歎於明國Ω級強者之多。”
“我當時就在期盼,你們為什麼不先來新歐宰了米迦勒和加百利,還有北星盟的亞倫.布魯內爾?”
“還有你們為什麼沒有自相殘殺?”
“Ω級超凡者就應該通通死掉,所有超凡者也應該死掉,超凡之力就不應該存在於世間。”
“那是神才能擁有的禁忌之力!”
“你們是竊取神力的盜賊,理應受到神罰!”
“上帝保佑,明國Ω級超凡者真就開始了自相殘殺,你知道我獲悉時有多激動嗎?”
“可惜加百列沒有死在東部邊境!”
瓊斯又舉起針管:“下麵我會抽乾你的血液,這是米迦勒的命令。”
“你可千萬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兩國很有可能會開戰……你也不想看到明國被新歐顛覆吧?”
“不過你可以裝得可憐一些,這樣興許可以拉米迦勒那婊子下馬,你可以報仇,此舉也是在為上帝懲罰盜賊!”
瓊斯認為自己提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建議。
他很滿意,旋即笑容收斂,進入到工作狀態。
鋒利的針尖對準血管就插了下去……
下一刻,瓊斯蹙眉。
粗長的針管居然嚴重變形,但實驗體的皮膚卻毫發無損。
瓊斯忽然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他麵色大變,丟下針管轉身就跑。
然而,他剛邁出去兩步,身形一顫就呆立當場。
接著,他從角落裡推出來一張擔架床,解開陸粱身上的束縛並輕柔地轉移到擔架床上。
隨手扯來一塊白布蓋住陸粱,瓊斯推著擔架床離開實驗室。
瓊斯並沒有避開地下實驗室內的實驗人員,推著擔架床大搖大擺地穿越辦公區進入電梯。
實驗人員們恭敬地向這位實驗室主任問好,雖然沒有得到回應,但是……這就對了!
傲慢的瓊斯主任對下麵人從來不會有好臉色,更不用說回應問好了。
至於擔架床上是什麼,沒有人敢多管閒事。
電梯來到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