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看向一旁的孟晏則,幸災樂禍道,“阿則,你場子的東西抗造吧?”
孟晏則頓住,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把門關上吧。”周隨啟唇提醒。
聞言,裴雲洲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我還想看熱鬨呢。”
周隨瞥了一眼外邊,眼神像看白癡一樣看裴雲洲。
“隨哥,你這眼神什麼意思?”裴雲洲渾身一激靈,“搞得我好像是白癡一樣。”
“你說呢?”周隨出言道,“我還在呢。”
孟晏則抬手將門關上。
裴雲洲見狀,這才反應過來,他倒是忘了這茬。
外邊,齊律白看著關上的門,忍不住嗤笑出聲。
“你笑什麼呢?”花襯衫男人有些氣急開口。
“沒什麼。”齊律白收回視線,卻沒有正眼瞧他。
而是將視線落在沈佳薇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沈佳薇詫異,對上男人那雙眸子,心臟一顫。
磕巴著開口,“我……我叫沈佳薇。”
“行。”齊律白頷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現在我們認識了。”
花襯衫男人看著兩人完全忽略他的存在,頓時怒火中燒。
語氣不悅道,“你們什麼意思?”
齊律白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再次將目光落在沈佳薇身上,朝她勾了勾手指,語氣慵懶,“過來。”
花襯衫男人見狀,怒不可遏。
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媽的,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吧?”
說著,他朝身後的五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頓時抄起酒瓶,氣勢洶洶地朝齊律白圍了過來。
花襯衫男人冷笑一聲,語氣陰狠,“兄弟,小心你這張臉吧。”
“哦?”齊律白眸中閃過一絲興奮,轉而對沈佳薇道,“自己找個位置躲好。”
話音剛落,他猛地從桌麵上掄起一個酒瓶,毫不猶豫地砸在花襯衫男人的頭上。
酒瓶碎裂的聲音在酒吧內響起,場麵瞬間混亂起來。
花襯衫男人捂著血流不止的頭,痛苦地倒在地上。
其餘幾人見狀,頓時怒吼著朝齊律白撲了過來。
齊律白身形靈活,輕鬆躲過幾人的攻擊,反手一拳砸在其中一人的臉上,動作乾脆利落。
酒吧內的客人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保安上前製止,然而卻使得場麵愈發混亂。
與其說是製止。
倒不如說是暗地裡幫著齊律白。
經理匆匆趕來,看到齊律白在場,頓時冷汗直冒。
他站在一旁,焦急地喊道,“齊少,這些小嘍囉交給我們就好了,您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呢?”
齊律白卻沒有一絲要停手的意思,他修長的手指握拳,一拳又一拳地揮出,慘叫聲此起彼伏。
經理看著滿地桌椅狼藉,心底突突直跳。
額頭上的細汗冒出來。
終於在對方六人趴在地上哀嚎之時,齊律白停下了手。
經理即刻上前遞上手帕。
齊律白抬手接過,擦拭著自己的手。
畢竟是徒手,是關節處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然卻見他唇角含笑,找到那破了頭的花襯衫男人,挪步至跟前蹲下。
這會兒才從對方眼中看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