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彥博開口道,“是的,這個人叫陳林福,是個環衛工人。”
話音落下,周隨將從視頻中截取出來的照片,和從檔案裡調出來的陳林福照片放在一起。
“這兩張照片有什麼不一樣?”
陳頌看了一眼,“長得都一樣啊。”
說著頓住,“不對,耳朵的傷口不一樣。”
周隨沒有說話,視線掃過眾人。
其中有人開口,“傷口也許是最近弄傷的。”
周隨神情嚴謹,“檔案這張照片是從環衛那邊調出來的,而且是兩個月前剛拍的照片。”
“所以他的耳朵是在這段時間傷到的?”
周隨解釋道,“大家仔細看耳朵的傷口。”
眾人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異常。
周隨繼續道,“”我已經谘詢過醫生了,這是舊傷,起碼要幾年才可以形成這樣。”
陳頌恍然大悟,“所以說,你這才確定綁匪不是陳林福。”
周隨沉默片刻,緊接著道,“是的,而且馮達在之前的綁架案中殺害了一名警察,之後逃走,至今未歸案。”
此番話落下,眾人皆麵露震驚。
陳頌不解,“老大,可我們查到的馮達,和現在的這個馮達相貌完全不像,會不會……”
周隨啟唇,“十幾年,足夠他整容了。”
“整容?”陳頌震驚,卻也疑惑,“老大,你怎麼就這麼篤定,這兩個是同一個人。”
周隨眸色沉下了幾分,“有些人容貌變了,但是其他細節變不了。”
“老大。”陳頌還是覺得奇怪。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就算不是陳林福,你怎麼確認這個人就是馮達?為什麼不是彆人。”
周隨眸色微動,又似是在想著什麼,眉頭緊鎖。
似是掙紮過後才緩緩道出,“他的耳朵,我咬的。”
此番話落,儼然似在一個平靜的湖麵扔入石子。
眾人皆露出震驚之色,陳頌追問,“老大,這怎麼回事?”
周隨垂眸,沒有多加解釋,隻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馮達抓拿歸案。”
陳頌麵色凝重,“馮達既然十幾年前殺了人,整了容擺脫了法律製裁,可為什麼十幾年後又要搞這麼一出……”
讓人如何都想不通。
周隨聽聞他的話,隻一瞬便想通了全部。
顧家。
不敢再耽擱時間,周隨再次開口。
“我們這次行動一定要將他抓拿歸案,不能發生任何的意外。”
周隨沉聲,視線掃過眾人,“聽到沒有。”
“是。”
城東村。
四處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偶爾傳來的犬吠聲打破了夜的沉寂。
周隨帶領著眾人,沿著村道悄然前行。
每人腳步都放得極輕,呼吸也刻意壓低,生怕驚動了目標。
“馮達的藏身處就在前麵那間廢棄的磚房裡。”陳頌低聲說道,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棟破舊建築。
磚房的窗戶早已布滿灰塵,牆麵上爬滿了藤蔓,顯得陰森而荒涼。
周隨點了點頭,抬手示意隊伍停下。
“人就在裡麵?”周隨再次確認。
“顧西西在裡邊,馮達前兩個小時回來的。”陳頌說著有些懊惱。
如若他們早一些過來,就可以直接將孩子救出,而不是現在這般被動。
周隨沉思片刻,啟唇,“馮達在裡麵,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必引起他的極端行為,人質會陷入危險。”
“那怎麼辦?”蔣彥博追問。
周隨迅速分配了任務,“待會兒你在外麵製造點響動,吸引馮達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