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坐在地上哭了多久,亦或是沒有哭。
隻是待腿上發麻,南枝意從地上站起來。
從對麵反光的飾品明顯看到自己紅腫的雙眼。
回到房間,看到還沒收拾好的行李。
沉思片刻,到浴室洗了一把臉出來,接著收拾行李。
直至晚上,男人也沒有再過來尋她。
期間,紀從延打來電話,“枝意,明天十點我過去接你。”
“好。”南枝意低聲應答。
“你這聲音怎麼了?感冒了?”紀從延擔憂詢問。
聞言,南枝意微頓,隨即找了借口道,“嗯,喉嚨有些不舒服。”
“家裡有藥嗎?”紀從延詢問。
南枝意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接著道,“還是我給你送過去吧。”
她想說不用麻煩了,但是那邊的電話已然掛斷。
約摸著三十分鐘,南枝意的電話響起。
“枝意,你住哪一棟樓?我給你送上樓。”
聞言,南枝意怔住。
下意識想起男人因為紀從延發怒的模樣,想要拒絕。
然而下一刻,心底那不平的聲音響起。
憑什麼朝她無故發怒,自己又沒有做什麼。
而且他還對自己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隨即,南枝意直接打電話到保安處讓其放行。
沒一會兒,門鈴聲響起。
她過去把門打開,紀從延拿著藥站在門外邊。
隻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片刻,眉頭便皺了起來,“枝意,你這眼睛怎麼了?”
南枝意下意識搖頭,“沒事。”
“沒事?”紀從延看見明顯哭過的雙眸,試探性詢問,“受委屈了?”
“沒——”南枝意剛開口,便聽到電梯門發出叮的一聲。
周隨從電梯內走出來,她隻瞥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而紀從延繼續道,“就彆騙我了,你這樣子明顯哭過,是工作上的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告訴我。”
南枝意餘光明顯看到那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過來。
她勉強的扯出一抹笑,“謝謝學長,我真沒事。”
紀從延見狀,也沒再追問。
似是察覺到周隨走近,他轉頭看了一眼。
迎上對方帶著明顯敵意的眸色,紀從延眉頭微皺。
轉而收回視線看向南枝意,“不請我進去坐坐?”
南枝意反應過來,連忙側過身,“學長請進。”
紀從延笑著邁步進屋。
南枝意能感覺到那道來自屋外的強烈視線,直至門被關上,隔絕了都尚存餘溫。
周隨看著關上的房門,牙關咬緊,竭力抑製住想要闖進去的衝動。
雙手垂在兩側握緊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背隱隱浮現。
他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眼底禁不住翻湧著壓抑的怒意和酸澀。
想直接離開,可腳步卻像生了根,無法挪動半分。
心臟仿佛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悶痛難忍。
周隨閉了閉眼,深呼吸,喉結滾動。
最終隻是抬手重重捶在了牆壁上,眸色陰沉的掏出口袋處陳頌遞給他的香煙。
他本不吸煙,但陳頌許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對勁兒,剛才特意塞到口袋的。
屋內,南枝意給紀從延倒了杯水,勉強的扯出一抹笑。
“學長,你先坐。”
“好。”
紀從延坐在沙發上,目光掃視了一眼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