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四方人馬幾乎是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齊齊的望著門口。
借著微弱的火光,眾人也看清了門外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個頭發衣著淩亂,臉上臟兮兮,懷中抱著一個包袱的女人正站在門口,怯生生的看著廟裡的眾人。
陸瑾川麵無表情,眼中金色光芒一閃,破妄神曈開啟,他望著門外的那女子,麵無表情。
在他的眼中,門外的女子變了一個模樣,全身上下被一團黑霧包裹著,看不清麵容。
戴草帽的男人和宗門弟子的兩人同樣是皺了下眉頭,隻有衣著華麗的少女露出一副同情的模樣,她剛想開口,老者忽然身形閃爍,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對著她搖了搖頭。
少女皺了下眉頭,但還是聽話的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的女人怯生生的開了口。
“我、我可以進去嗎?”
她話語柔弱,聽起惹人生憐,聽著她的話,眾人的心中都生出了同情的感覺,即使陸瑾川也不意外的生出了如此感覺。
於是少女的眼中又充滿了同情,‘進來吧’的話語已經來到了嘴邊。
“哼!”
站在她身前的老者忽地冷哼一聲,從身上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勢,於是廟裡的眾人心中對女人的同情瞬間便消失不見。
似是宗門弟子的兩人猛然回過神來,不由得一陣後怕,於是看向門外女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而戴草帽的男人和陸瑾川則是看了老者一眼,但也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老者冷哼一聲之後,門外的那女人的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了一絲怨毒之色,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她又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請幾位行行好,外麵天寒地凍的,若是在外麵待上一夜,我一定會死的......”
就在少女心生憐憫,卻又因為老者而開不了口而心懷愧疚之時,坐在角落裡喝著酒的草帽男人忽然出了聲。
“進來吧。”
聽到這話,三方人馬齊齊的轉頭望向坐在牆角的那人,老者皺了下眉頭,宗門弟子兩人一臉憤怒,陸瑾川麵無表情。
聽見草帽男人開口同意她進去,門外的女人臉上的可憐消失不見,喜悅之色瞬間浮上臉龐。
“那就......多謝了。”
女人的聲音忽然變了,不再是可可憐憐,變得有些嬌媚起來。
嘎吱一聲,破爛的木門發出了異響,宗門弟子兩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死命的朝著牆角縮去,老者皺著眉頭看著走進來的女人,全身緊繃,如同一頭匍匐著的老虎,隨時撲向獵物。
陸瑾川麵無表情的看著女人,手中握緊長刀,隻要女人敢向他走去,他就一刀斬了她再說。
女人進了破廟,將破爛的木門關上,這次,木門沒能再擋住呼嘯的冷風,冷風灌入了廟中,刮得眾人的衣服沙沙作響。
女人觀察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朝著牆角裡的草帽男人走去。
而男人也沒有阻止她,依舊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酒。
“多謝這位大哥,要不是大哥......”
女人邊說著,邊朝著草帽男人走去,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就在她走到草帽男人麵前的時候,草帽男人忽然暴起,五指如同鷹爪一般迅速探出,抓住了女人的脖子,狠狠的砸在破廟的牆上。
砰!
也不知草帽的男人用了多大力,女人的頭竟被他一下子砸進了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