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項驁與她很是熟絡,見狀毫無意外,隻是歪頭道:
“你怎麼跑這邊來吃飯了?”
“你能來我當然也能來,這是到了‘實驗班’,有了校花同桌,把我們都給忘乾淨了吧?”
女生說著這番話,已經用不善的眼神來回掃了水歡好幾遍,後者同樣也在打量來人——一頭黑長直的披肩長發,手腕和鎖骨處各有一個意義不明的繁複紋身,身材高挑,即便生氣了眉眼之間也仍有三分妖嬈,長得稱得上很漂亮,但和自己不是一個類型,她屬於帶著點野性美的那種。
一中不論“成才樓”還是“育人樓”,是都不準女生留長發的。
水歡可以是名義上沾了身為藝術生的光;而眼前這位,明擺著是個老師家長都沒辦法的“女刺頭”,所以才能這樣肆無忌憚。
其實論氣質而言,她與項驁坐在一起才更顯得般配。
不知為何,想到這裡時心中泛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意和不悅。
“哪有的事,我這裡的情況比較複雜,這麼說也解釋不清楚。”
女生聽聞此話立即一抬手表示“打住”,隨後道:
“不用解釋,我也不是聾子啞巴,自己會打聽;你不就要天天跟著這小妞保證沒人能騷擾她嗎?一來二去的總會黏在一塊扒都扒不開的,懂懂懂。”
這邊被說的一臉“懶得和你掰扯”的表情,便點了點頭表示“你開心就好”,然後繼續吃飯。
水歡這會兒的思路很奇怪:那女生陰陽自己的部分並未引來什麼不好的情緒,反而她懟項驁時一種莫名的不爽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隻在眨眼之間。
在這股衝動的促使下,她也不去和對麵搭話,而是給身邊人道:
“晚上陪我去看電影吧?最近上映了一部恐怖片,我自己看害怕,但有你在就不一樣了。”
項驁轉過臉來與其對視,發現水歡笑的彆提有多甜了,甜中還帶著點可憐巴巴的勁兒,讓人難以拒絕。
沉默了片刻後,他道:
“行,我是無所謂,隻要彆耽誤你晚上休息和第二天上課就成。”
而女生聽著兩人對話眼下已經變成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她怒道:
“看看看看,看你個大頭鬼!祝你被這片子嚇死!”
罵完也不管餐盤裡一口未動的飯菜,起身拂袖而去。
項驁做扶額狀,道:
“行了,你可是幫我把人得罪透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安撫一下。”
水歡看著女生被氣走了,心下得意但臉上卻未表現出來,麵色甚至還比剛才嚴肅了幾分,道:
“經過這段接觸,我可以斷定你絕對不是真傻;那真相隻有一個,就是你在裝傻!”
“什麼‘真相隻有一個’?《名偵探柯南》看多了吧你?”
“去去去,彆打岔。我問你,那女孩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隨後回複的不是項驁,而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趙佗。
他笑嘻嘻的坐到跟前,道:
“水同學,你要說這個那我可有一肚子故事想給你講呢!”
接著就準備用堪稱手舞足蹈的狀態八卦一下,隻是頭個字尚未出口,已經被項驁一個眼神殺給瞪了回去。
“你小子又從哪兒來的?”後者問。
“嘿嘿,驁哥,迪姐拉開興師問罪的架勢翻牆過來找你,我就知道得有好戲看,所以忍不住跟過來了,剛才我一直在柱子後麵躲著呢。”
“趁著我還不想打死你之前趕緊滾出我的視線。”
項驁將嘴裡最後一根魚刺吐出來,用一種看似生氣實則玩笑成分占了大半的語氣道。
趙佗也聽的明白,仍然笑嘻嘻的回:
“那行,驁哥您先忙著!”
水歡準備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則雙手合十做告饒狀,並道:
“咱能不提這事了嗎?”
“我隻能保證暫時不提。”
“那也行,至少讓我緩緩,腦仁兒快炸了,真的。”
下午,水歡有點心神不寧,好歹捱到放學,和他一起回家後看著距離約定看電影的時間還早,就一路跑出家門打了輛車直奔趙佗的家。
地址是她從老師花名冊後麵後綴的附加信息上看到的,雖然當時隻是很隨意的一眼,但憑著過人的記憶力,過了這麼許久卻仍然記得真切。
敲響防盜門,開門的正是趙佗。
後者對前者的來訪甚為驚訝,道:
“水同學?有什麼事嗎?”
不過不等她表明來意,門內人已經了然,並壞笑道:
“哦——我知道,你想來找我打聽打聽驁哥和迪姐的事,對吧?”
“嗯,那給句痛快話,能說嗎?”
“出去聊。”
等到了外麵的一個僻靜之處,趙佗再次開口:
“說實話啊,如果你是彆人,過來問這個我肯定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那為什麼是我就能說呢?”
“因為我看得出,驁哥對你很上心,給你講應該不算犯忌諱。”
“你瞎說什麼。”水歡話罷也覺著臉頰燙了起來。
“哎,我要是瞎說你臉紅啥?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他倆呢。。。以前好過一段,而驁哥是一中的大哥,迪姐便是大姐。
或者說,她是這裡的‘女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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