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們都看到了,就看你倆在一條路上反反複複的走,怎麼也不上來,喊也不聽,一點反應也沒有,和聽不見一樣。”
“不是和聽不見一樣,是我倆確實什麼都沒聽到;然後電話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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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們在下麵看到什麼奇怪的事了嗎?”司機擠到前麵問。
項驁搖頭道:
“沒有,隻有爛泥路,還有身邊這些水底建築。”
“嘖,我也沒碰上過這種事,咱們這次人多,應該能回的去。”
“我敢肯定,就是‘鬼打牆’!”沈如浩道。
“你少說兩句!”
項驁當即發出斥責,他這麼做是為了不引起恐慌,尤其隊伍中女生居多,害怕的情緒一旦擴散開,絕對是個對找路很不利的事情。
而接下來就是壞消息了:所有人都迷路了,人多並不能起到什麼改變,能困住兩個人的地方,再多幾倍也照樣能困得住。
這裡麵唯一沒意識到事態嚴重性的是四眼,他從來時的呆滯變得興奮了不少,前後跑來跑去四處查看,活脫像個進了遊樂園的小孩子。
當所有常規的努力全部被證明為無用後,項驁停住腳步對身後道:
“硬走肯定是走不出去的,擺在麵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原地等到天亮,假設這是‘鬼打牆’,那隻要天光破曉便將自動消失,然後再離開;隻是這樣大家就得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過夜,還是餓著肚子過。第二:去這些建築物附近看看,這個得承擔一定風險,不過也有可能找到出去的線索。
現在我建議投個票吧,看看想怎麼辦。”
眾人一番麵麵相覷後,四眼第一個站出來說要進去看看,這個提議也得到了沈如浩的支持,這是兩人極為難得能達成共識的一次。
最初誇項驁肌肉發達的小黃毛道: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覺著跟著你最靠譜。”
這話則得到了沒什麼主意的女生們的一致認同,田老師則說:
“項同學,我認為原地等一晚學生們實在是難以接受,不如就進去看一看吧?動起來也好過讓不好的情緒原地發酵,你說是吧?”
他知道最後這句話的深意——如果留在這裡,那指不定會因為恐懼滋生到一個不可控的程度後再橫生什麼枝節,而走出去正好能成為一種發泄渠道。
“對啊,動一動還能暖和點,這會兒彆看是10月初,但山裡的晚上已經挺冷了,這裡又靠著水,得加個‘更’字。”黃毛道。
“嗯,那就走走看看吧。”項驁道。
他說完看向水歡,再道:
“不害怕吧?”
“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好。”
隨後唯一算得上讓人心情好點的是今夜的月光十分充足,高掛在空中的銀輪像一盞大燈一樣將地麵照的能見度雖不能與白天比較,但也能看個七七八八;如此一來,對隻有一台的電筒的依賴性就大大降低了。
走在錯落的建築群中,它們的具體樣貌終是能看個仔細了;四眼圍著其中一棟左看右看了半天,道:
“這些房子都好怪啊,沒有窗戶,門也很小,我這麼瘦的人想進去肩膀還要擦著門框,驁哥你這樣的身板恐怕得側著身才行。
而且這門好像也是石頭做的,這得多沉啊,平時怎麼開關?”
項驁走到他所在的那個跟前瞧了瞧好像是門的厚重石板,又用手電照了一下稍遠處的幾個,隨後道:
“這就不是平常會來回開啟的東西,一旦封上了,沒有特殊原因大概會永遠的處於關閉狀態。”
“啊?那這是不是說明它們不是住人的地方?”
“當然,誰會住在一個石頭盒子裡?”
“這麼說怎麼感覺和墓道裡的封門石作用差不多呢?帝王將相門的大墓完工後用大石頭封住入口,從此再也不開;我看一些考古節目上是這麼介紹的。”黃毛道。
“不是差不多,是完全一樣,這裡的這些應該是一種叫‘陵葬’習俗的產物。”項驁道。
對於這個詞,除了他之外其餘人都是陌生的,司機道:
“陵...葬?陵墓這倆字要分開解釋我知道,陵是地上的部分,墓是地下的部分。”
“沒錯,陵的確是地上部分,所以它們才叫這個名字,因為它們沒有地下墓的部分,隻有地表的這一塊,逝者也會葬入其中;說白了就是這種習俗下人死後會被安置在一個專門為其建造的房子裡,因為不是給活人住的,所以設計上的區彆就很大。”
“這麼冷門的知識你也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水歡道。
“《葬經》裡有過記載,我初二的時候看過一陣子,就記住了。
但是這個現象比‘豎葬’還要罕見,因此記載的案例很少,寫的時候也隻是寥寥幾句一筆帶過而已,在西南地區有少量發現,可這麼大規模又是出現在華北這邊的,聞所未聞。”
“你的課外讀物門類還真是無所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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