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正要問“你掉什麼了?”他卻湊到耳邊壓低聲音又道:
“有人在跟著咱們,我得把他揪出來。”
看著小姑娘有些驚恐的眼神,這邊隻用一個堅定的眼神作為回應,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神態分明表達的是“我能搞定”。
隨後項驁又拒絕了趙佗和老杆要跟過來的好意,自己慢慢的向後踱步,當走出去20多米時忽的啟動,那動作迅捷如一個聽到發令槍的百米運動員一樣離弦而出,直奔一處處於兩盞燈中間,正好前後燈光都照不太真切而一片模糊的位置。
裡麵顯然有個人,隻是這人並不像之前那三個一樣凶神惡煞的上來便拚命,他的身形瘦小很多很多,但動作尚稱得上靈敏,在知道自己被發現後扭頭就跑,速度要換個尋常人還真追不上。
但碰上這個身體素質毫無短板的“地表最強高中生”便不行了,在跑出去不到十米就被一把抓住後衣領給當場擒住。
項驁也是借著衝刺的慣性,腰腿臂一起發力,愣是把掌中人給單臂擎過了頭頂,舉了起來。
“你是誰?!不說摔死你!”
“饒命,饒命!我不是壞人!”
“怎麼證明?!”
“你難道沒發現我說的話你能聽得懂嗎?”
這邊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遂將其放了下來,但警惕性仍然極強,隨時做好了一擊將其撂倒的準備。
再看他的外貌,確實和那些瘋子區彆很多,不僅瘦弱,關鍵年齡很大了,看著起碼小七十歲的樣子,一縷胡子白了大半,滿臉都是皺紋,後背比趙佗駝的還嚴重,根本直不起來。
聽到這邊動靜的其他人聞訊趕來,紛紛問是怎麼回事。
“自從我們離開豎井之後就感覺有人在後麵尾隨,但一直沒確定,後來我說回去找東西,找的便是這條‘尾巴’。”
“這裡哪兒冒出這麼個大爺啊?”趙佗聞著往前一湊,又給熏了回來,遂用手當扇子在鼻前扇動幾下後又道:
“這什麼味兒啊?衣服都餿了,我說大爺,您不會是個流浪漢吧?”
“哎呦,小夥子你真說對了,我當了半輩子乞丐,但最近飯也不好要了,然後無意中發現這裡,就躲在裡麵吃起了白食。”
“彆說廢話,你跟著我們乾什麼?”項驁道。
“我是想找個機會給你們提個醒,告訴你們怎麼跑,我真是好人呐。”
“那為什麼不追上來直接說?”
“你當我沒看見你們仨是怎麼打死那三個的?我要貿然出現也被三拳兩腳給打發的歸了西怎麼辦?小老兒這條小命雖然不值錢,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
“在我們之前,還有沒有彆的類似的受害者?”
老流浪漢聽到這個問題顯得很謹慎,左右擺頭來回看了看,仿佛在確認沒有那些瘋子能聽見後才連連點頭道:
“有的有的,大部分都是來旅遊的,反正被抓住的沒有再能出去的,像你們這麼凶猛能反殺他們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這時工作人員好像認出了他,遂道:
“哎!你是不是之前去我們店裡撿過飲料瓶?”
“是啊,去一次被轟一次,後來我就不去了。”
“你要隻是撿瓶子那能轟你嗎?你是不是偷過顧客的東西?”
這話戳到了要害,看老流浪漢那個尷尬的笑容和沒有反駁的態度,眾人便知道此言沒有冤枉他。
“他們為什麼襲擊遊客?那些人又是哪裡來的你都知道嗎?”
“我知道一些,但這裡不是個說話的所在,能不能換個去處?”
項驁一想,自己現在也在找能給傷員藏身的地方,便道:
“去哪裡?”
“我有個地方,敢跟著來嗎?”
“你得先讓我們相信你和瘋子不是一夥的。”
“我要和他們一夥兒的,直接去報信去好不好?到時候傾巢出動,你們三個再厲害恐怕也頂不住。”
思量了片刻,做好最壞情況的打算後,這邊道:
“那行,你在前麵帶路。”
而趙佗在半路道:
“大爺,你說來這兒是吃白食,有什麼白食可吃?我這都快餓癟了。”
他這話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因為原本計劃三小時完成比賽就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可碰上這麼大的飛來橫禍,一來一回的折騰一番,目前已是下午四點多,等於幾乎一個白天,但眾人又除了早飯之外什麼都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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