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叫水歡給說中了。
三校運動會勝利閉幕後的第一個周一,“成才樓”食堂裡,正在吃午飯的兩人麵前風風火火坐下一人,抬眼一看,是王婭迪。
項驁這會兒甚至已經本能的做好了準備——給她倆拉架。
但前者到這兒顯然不是乾這個,她笑盈盈的把手一伸,指頭之間夾著一張粉紅色的信封,然後道:
“驁哥,給你的。”
“誰給我的?彆告訴我是你,天天能見麵寫什麼信?”
“當然不是我的,是三中校花慕露雪給你的;以前她去唱k被一個小流氓騷擾過,我給解的圍,所以就認識了,然後她托我給你送信。
彆乾看著,接過去啊,還要我塞你手裡?”
王婭迪說著,真要去捉項驁的手,卻被水歡眼疾手快奪過信封而打斷,然後道:
“信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嗎?”
麵對這樣不客氣的回應,前者破天荒的沒有惱火,甚至臉上仍帶著笑意道:
“小妹妹,你要想看看裡麵寫的是什麼的話,我覺著先經過驁哥的同意才好,不然私拆彆人信件可是個很不道德的事。
你們先吃著,我走咯。”
看著離去的身影,水歡氣鼓鼓的道:
“這個女生,絕對是我說的那群加油裡的一個!”
“是就是唄,你把信處理了吧,扔了燒了都行,反正我不看。”
“真不想看?人家可是校花呢,很有可能還是練舞蹈的,身材肯定超級棒,你一點也不動心?”
項驁斜了她一眼,道:
“那給我吧,我看看裡麵寫的什麼。”
“呸呸呸!我才不給你呢!”
成功將了小姑娘一軍後他笑著搖搖頭不再說話。
持續到這頓飯吃完,水歡都不想搭理身邊這人,直至在餐廳門口又跑來一個,這是個男生,長得比較清秀,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項驁對他有些印象,好像是“育人樓”那邊成績最好的一個學生;但因為中考時距離進入“成才樓”的門檻兒差了一丟丟導致沒當上鳳尾卻成了雞頭。
“是水...水歡同學嗎?”
“是我,怎麼了?”
“這裡有你的一封信,是三中那邊托我來送的,你拿好。”
男生將一個藍色信封塞過來便跑了,水歡愣愣的看著掌中之物,表情從怔了一下逐漸轉變為尷尬。
當目光往旁邊轉移時,果不其然看到了他正把雙手抄到褲兜裡一臉訕笑的說:
“現在也彆光說我了,一起拆開看看唄?”這說不定是哪個練健美操的校草呢。
“你真討厭,怎麼這種話還能和我對仗呢?”
“要想押韻點我也可以,不然編個順口溜怎麼樣?”
“越說你還越來勁了!”
最終,兩人約定,誰也不看,一起把各自的扔進垃圾桶裡。
但在幾個小時的放學後,水歡又後悔了,她道:
“不行,我得看看那個女生到底給你寫的什麼。”
“那不能光看我的吧?把你的給我,作為交換,怎麼樣?”
“換就換,情書這東西,姐上小學時就開始成筐收了,無非那點套路,還能寫出花兒來?”
“那我不如你,我上小學時光顧著揍初中生了,小女孩見了我都怕,沒人給我寫這個。”
說著話,項驁拆開了藍色的,小姑娘拆開了粉色的。
引入前者眼中的是一段很常見的開場白,寫信人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說明了在哪個班,然後表示想認識一下水歡,到這裡都算得上正常。
但從後麵開始就逐漸畫風不對了,那種肉麻的情話劈裡啪啦如排山倒海般冒了出來,看的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呲著牙看到結束,他道:
“我勒個去,這哥們兒把聽過的情歌歌詞全寫裡麵了,純純我三年前就玩剩下的套路了好嗎。”
“慕露雪倒是深情款款,你看這句‘願你能做我的太陽,將我融化在你的懷抱’;好哇,這還是個女詩人,我覺著文學價值很高,你可以回家找個相框裱起來。”
“哎哎哎,越說越過分,咱彆給自己添堵了好嗎?全當從沒看見過,我先扔為敬。”
項驁說完便拿過粉紅色那封撕了個粉碎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水歡見狀並不示弱,便也如法炮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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