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我們是在逃亡,不是在旅遊?”
“你又說我!反正我覺著爬山這種事是難不住我的。”
“‘妙峰山’高1291米,‘龍鬥峰’高1368米——”
後麵尚未來及說就被水歡抓住“關鍵”打斷道:
“你看你看,兩邊的差距還不到100米,上的了一個1200的,怎麼就過不了一個1300的?”
“那當然不一樣,這兩邊的區彆可不隻是那77米的海拔高度。
‘妙峰山’是個曆朝曆代被反複開發的旅遊名勝,保障設施很齊全,人煙稠密,在上麵過不去了哪怕找座廟也能對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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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龍鬥峰’是個什麼地方?那可是闊東省三大險山之首,沒有一點人工開發痕跡,號稱‘小k2’。
圍繞它的更是一圈近乎於無人染指的原始森林,裡麵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咱倆這個狀態要翻過去,相當於拿牙簽去打獵。”
項驁此時這樣說一點不假,雖然這座山在20年後被眾多戶外愛好者開發成了一條徒步熱門路線,環境一步一步改善到對人類來說遠不複當年那麼險惡的狀態,可彼時之情難言當下之況。
而水歡被最後這句比喻逗笑了,道:
“說到打獵,如果沒飯了,你是不是還會給我露一手怎麼抓這林間的動物吃?”
這邊一拍腦門,回:
“我儘力讓大小姐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玩得開心點吧。”
小姑娘聽罷則還以一個燦爛至極的笑。
隨後,向著“龍鬥峰”攀登的旅程便開始了。
“對了,你說這座山叫闊東‘小k2’是什麼意思?”
“k2也是座山,世界第二高峰,僅次於珠穆朗瑪峰的喬戈裡峰;k代表‘喀喇昆侖山脈’的首字母,2代表其為這條山脈中第二座被考察的山。
不過雖然是第二,但它的攀登難度和危險程度都遠超第一,每年因為意外死在上麵的登山隊員也是眾山中最多的,所以又有另一個外號,叫‘野蠻巨峰’。
而‘龍鬥峰’的規模雖然不能和這種8600多米的超級大山相提並論,但用它來形容,就足見該處的險峻了。”
“你是怎麼了解這些的?平時沒發現你還是個地理愛好者啊?”
“我初中的時候給《國家地理雜誌》投過稿,題目叫《探討南北方山體構造的差異與相同》,改了三次總算過稿了;而‘龍鬥峰’是我當時主要的研究對象之一,所以紙麵數據我比較了解。
當時為了能寫的更生動一些,還專門跑到這裡來看了一下,但隻是在接近山腳的位置轉了轉,沒有像這次,要爬上去。”
“你還給雜誌投稿呢?厲害!”水歡讚道。
“軍事類、格鬥類的我投過更多,但過稿率反而沒有地理類的高。”
“為什麼?你在這兩方麵明明比地理更擅長吧?”
“就是因為寫的東西大多超出了當前環境需求,不被理解所以才過不了;諷刺的是早年寫的一些設想現在變成了現實,證明了我說的沒錯,錯的是他們目光短淺。
為了這個我還專門寫信發到這些雜誌的官方郵箱裡嘲諷過幾次。”
“這其實是一種學閥作風吧?對自己理解不了的就盲目排斥,本質也是種無知、自大的體現。”
“嗯。”
“說起來我也給攝影類的發過自己的作品,偶爾能堪用一下,不過我無所謂;但美術類的我沒投過,畢竟高手如雲,怕出醜。”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有什麼出醜的。”
“也對,那等我回去之後,也要把最喜歡的幾幅作品發出去投一投。”
“也許不遠的未來,你能成長為在那些最頂級殿堂裡舉辦畫展的大畫家。”
“這次換我說‘借你吉言’。”
兩人這麼邊走邊說,前麵的路小姑娘尚能談笑風生的麵對,但隨著時間流逝,陽光逐漸隱沒到了地平線以下,林中不僅又黑又冷,還常有不知名的野獸、鳥類在發出怪異的嘶鳴,讓人隻是遙遙聽著便身上發毛。
更重要的是飯點也早過了,大半天來水米未進的項驁和隻吃了頓早飯的她,這會兒無不是饑腸轆轆。
另外,沒有照明工具也意味著要在山林之中趕夜路是純純的作死行為。
所以這邊隻能叫停,摸著黑找了塊植被稀疏之地又處理了上麵的雜草後暫時紮下了營。
借著清冷的月光再次鑽木取火,成功後升起了一團小小的篝火堆。
有了光和熱,仿佛就有了希望;水歡心中堆積的恐懼頓時被驅走了一大半。
“你在瓦剌也是晚上打死了狼王,那這裡不會有狼吧?”
“不會,這裡的生態體係不適合狼生存,比狼大的肉食動物更不會有,所以不用擔心。
小的到時會有,但對人類構不成什麼威脅。
相比這個,怎麼填飽肚子才是當務之急。”
“這倒是,我覺著已經要餓扁了;但白天可以打獵,現在這麼黑,能找到什麼吃的啊?”
“如果你能接受,我可以給你找一些‘光肩星天牛’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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