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機功能還不算發達的時代,和電腦連接的獨立攝像頭幾乎是遠程見麵的唯一方法,隻不過這種設備通常在網吧裡常見,家庭機配備率並不高。
項驁這天下午離開的比平時還早,因為要去一趟被稱為“科技市場”的所在,那裡有一家老板和他很熟的店鋪,自己的電腦正是從這裡用散件攢起來了,比買品牌貨省了將近一半的錢,性能還高出一大截,唯一的缺點是沒有售後,出了啥問題隻能自行解決。
從這裡用進價挑了一款在當年分辨率最高的型號帶走,練完預定的項目回到家剛要調試一下,手機振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駝子”。
他一邊插插頭,一邊接起來道:
“喂,咋了?”
“驁哥,有個情況不太妙,我本來不想給你說的,但反複想想又覺著不給你說不太合適。”
“到底怎麼了?”
“迪姐失蹤了,今天一整天沒來上學,老師家長現在到處找呢。”
“嗯?她沒說原因嗎?”
“說了那就不叫失蹤了不是,眼下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還知道彆的嗎?”
“呃,有點,但電話裡不好說,要不我去找你?”
“行吧,樓下見。”
時間不大,趙佗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和項驁一碰頭,前者便扶著膝蓋氣喘籲籲道:
“是這麼回事,驁哥,昨天你是不是和水同學去古城那邊跨年去了?”
“嗯。”
“然後...你們正式確定在一起了?”
“對,不過你怎麼知道的?我還想找個機會給你們一塊說呢。”
“因為迪姐昨天也去古城了,你們沒看到她她可看到你們了。
水同學在煙花下給你表白時她好像也聽了個清楚,後麵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但今天的失蹤,是不是和這個有關啊?”
項驁一扶額,道:
“不管有沒有關,得先把人找回來再說。”
“可從哪兒找起呢?迪姐平常常去的地兒已經走遍了,什麼也沒發現,不會是跑出市了吧?那要再找可就是大海撈針了。”
“我更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這個我倒沒多想,迪姐長得漂亮不假可社會經驗豐富著呢,想在她身上打主意,沒有兩把刷子絕對是要吃癟的。”
“再豐富不也隻是個高一的女學生?真碰上惡人那點和同學吵吵鬨鬨的經驗有個屁用!
趕緊上車,有什麼路上說。”
撂下這話,回去換了身衣服,把攝像頭的事暫時擱置在一邊,再下來時已經拿著兩個頭盔,將其中一個扔給對麵後,便先後上車飛馳而去。
路上,趙佗掀開麵罩頂著呼呼的風扯著嗓子大聲問:
“驁哥,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去我和王婭迪以前經常約會的地方!”
“我靠,這夠隱秘的啊,咱哥幾個誰也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兒。”
“廢話,你和妹子不想被打擾的見麵地點難道會廣而告之嗎?”
“反正驁哥你這保密工作做的可以。”
摩托行抄近道開到了老城區,然後於一座高塔下停了下來。
趙佗摘下頭盔從挎鬥裡下來仰臉看著道:
“這不是常石電視台以前的信號塔嗎?聽說後來廢棄了,也不知道為啥好好的就不用了。”
“因為太落後了;裡麵用的模擬信號發射技術是50年代從蘇聯引進的,而蘇聯又是學的30年代的德國,這追根溯源能追到二戰爆發之前。
此種信號體製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經被大規模淘汰了,當換了新的數字信號後,它也就徹底退出了曆史舞台。
隻是這座塔在當年那個背景下修建時有很多軍事考慮,用了大量高標號水泥和鋼結構,擁有很強的抗打擊能力,戰時相當於一個大型永備工事,所以拆除起來很難,成本比拆一般民房高很多。
於是沒人願啃這個硬骨頭,久而久之便杵在這裡沒人管了。”
“驁哥,你怎麼連這麼犄角旮旯的事都知道?”
“把約會地點研究清楚是不是會多一點談資?”
趙佗聞言一愣,隨後一副被醍醐灌頂的表情,道:
“高!實在是高!受教了,下次再約雪雪出來我也得提前做做功課。”
說著話,兩人也通過已經沒有門的門洞進入其中。
內部的空間稱得上寬敞,樓梯呈旋轉結構蜿蜒而上,中間每一層都有很多房間,其中一些還能看到不少沒有帶走的粗重老式設備,現在它們已經被灰塵蓋滿,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麵目了。
在灰白色的牆壁上,則寫滿了各種各樣的語言,諸如“xxx我愛你”、“xxx是大傻x”等等,一些有文藝範兒的還會寫“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之類。
一直走到頂層,項驁看著地麵厚厚的塵埃上幾個明顯是新鮮的腳印,道:
“她來過這兒,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話罷又有了新發現,一枚女士香煙的煙蒂,捏起來看了看,看到尾部有口紅的痕跡,又提到鼻前聞了聞,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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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剛子打電話,告訴現在在全市夜場的兄弟們都盯緊點,看到王婭迪千萬彆讓她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