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反應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麼意思,這邊撥號的同時項驁那邊也拿出自己的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一個備注打了出去。
兩聲響後有人接聽道:
“歪,驁子,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是準備過來玩嗎?”
“不是寶哥,我一個朋友找不到了,她晚上很有可能會去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地方,彆處我都能招呼到,就‘克拉公館’我沒有熟人,但知道哥哥你有辦法,這才來求幫忙。”
“嘖,驁子你這話說的我渾身刺撓,啥叫求啊?你找我辦事用得著這個字嗎?幫忙也過了,什麼幫不幫的,既然知會到了,哥哥我一定讓手下弟兄眼皮都不眨一下,發現你說的人,馬上給你信兒!”
“得嘞,那具體信息我馬上給你發過去,不過這還得忙,咱改日再敘。”
“行,你快去吧。”
“驁哥,你剛才是給潘玉寶打的嗎?”
“嗯。”
“這可是個牛人,你找他總感覺把場麵搞得太大了,要是萬一迪姐隻是出去溜達了一圈,你說咱這麼折騰豈不是浪費人情嗎?”
“不會,我比你了解她,彆的不怕,就怕她做出什麼傻事。”
“比如呢?”
“你是不是傻?換上高跟鞋,濃妝豔抹的跑到那些地方,能乾什麼?”
“不是驁哥,咱眼下也不能確定這鞋印和煙頭兒是迪姐留下的是不?”
“百分百確定是不能,但十之七八沒問題。”
“為啥?”
“我給王婭迪買過一雙達芙妮的細高跟,和這個印子完全吻合。
還有這煙,愛喜esse的,也是她最喜歡的牌子。
而在失蹤的這天,有一個穿著同款鞋子、抽著同款女煙的人也出現在了我倆曾經常來的地方——你相信能有這麼巧的事嗎?”
“嘶,這麼一說好像幾率的確不低。”
項驁說到這裡也已經將短信編輯好發了出去,隨後兩人便順樓梯下去,第一站就是剛才說的“克拉公館”。
“驁哥,早聽說迪姐前衛的很,但初中生穿細高跟,還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彆怪弟弟八卦啊,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這麼穿的?”
這邊扭頭盯著趙佗,道:
“你八卦的時候能不能分一下場合?”
後者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說:
“這不是好奇嘛。”
“她說穿上以後親我就不用踮腳了。”
“這理由牛逼啊。”
一個滿滿都是佩服的回答隨後而至。
一路狂奔,從電視塔跑出去將近二十公裡,幾乎橫跨了新老兩片城區,期間手機上收到了回信,確認一個和項驁描述高度符合的女生正在這裡喝悶酒。
邁速表自此以後又快了三分,待如風似電的抵達時,潘玉寶已經站在大門口等候多時了。
項驁停下車也不鎖,快步走到跟前先伸手與對麵握了握,隨後道:
“麻煩寶哥了,人現在怎麼樣?”
“不太妙,被幾個中年老流氓黏上了,不過我盯著沒有什麼特彆出格的事所以沒插手,也是想等你來了再解決。”
“我在這兒不太方便——”
話未說完已經被打斷:
“兄弟的意思我懂,我已經給這邊的經理和內保領班打過招呼了,隻要彆搞出人命,彆砸店,彆傷到其他客人,那剩下的你隨意,而且保證不會有來搗亂的,包括條子。”
“太謝謝寶哥了,什麼也不說,咱以後來日方長!”
潘玉寶一笑,表示“趕緊的吧”,項驁遂一招手,把趙佗招呼到了跟前,問:
“老杆到哪兒了?”
“哎!這不說曹操曹操到,來了!”
後者指著不遠處一個跑過來的身影,那不是旁人,正是老杆。
鐵三角湊齊了也不用彆人幫忙,他領頭邁大步推門進去。
穿過嘈雜的舞池,到了東北角的一處大卡座跟前,正看見四個平均年齡四十左右的男人把一個女生圍在中間,女生妝化的很濃,衣著不僅暴露而且有些不整。
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一眼認出中間是王婭迪。
而這會兒靠左邊的這個端起個長條物,笑嘻嘻的道:
“小美女,用點這個咱們玩的更嗨,保證能把你爽翻天!”
項驁見狀額角上的青筋已經由於暴怒而到了即將爆炸的邊緣,因為如果隻是灌酒的話也就罷了,屬於這種場合的常規操作,但此人現在手裡拿的,分明是散裝白粉。
更讓他生氣的是此時王婭迪不僅沒有拒絕的意思,還曖昧的笑了笑,然後作勢要接過那根剖開一半,用另一半盛著粉狀物的吸管。
沒等手碰到它,一聲壓過巨大背景音樂的咆哮叫罵已經破空而出:
“我操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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