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儘頭是如入口一樣的布簾，掀開後是一扇隔音門，沒有鎖，一把推開，外麵的喧嘩和明亮瞬間湧過來。
成功通關！
而回歸正常世界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工作人員看了看交過來的筆記，對小姑娘驚喜道：
“您是第一位通過本店所有關卡的女性遊客，作為獎勵，您將在未來五年內，擁有任意一家‘加藤病棟’的免費遊玩權利，並最多可攜帶三名同伴。”
話罷，一張寫有這些信息的卡片被雙手遞了過來。
“謝謝！”
“先生，這是您的紀念品，請您收好。”
蘇柏石拿到手看了看，是一個當年很流行的“立體賀卡”，既打開後裡麵會伸展開象征著每一關的圖案，外加一枚蓋有“加藤病棟”四個字的純銀硬幣，掂在掌心很有份量；的確頗具紀念意義。
水歡也得到了一份，不過那張卡就隻有自己有了。
離開商場，他道：
“我輸的心服口服，說吧，想要什麼要求；不過在揭曉之前，能不能先讓我問個問題？”
“可以。”
“歡妹，我見過玩鬼屋最好的人也沒你這樣淡定從容，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和你如此可愛的形象反差太大了。”
“就料到你會問這個；但我隻能告訴你，真鬼我都見過不止一次，所遭所遇也遠比那些假模假式的安排可怕很多很多，而因為有一個人的保護，我才能次次有驚無險。
你說的那些淡定和從容，既是被這些練出來的，更是從他身上學來的。”
“這個‘他’，是誰？”
“問題超綱了，我拒絕回答。”
“好吧，那真鬼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能給我說說其中的故事嗎？”
“嘖，到底是咱倆誰給誰提要求呀？”
“呃，那以後有機會再聊，你想好了嗎？”
“當然，現在要聽嗎？”
“嗯。”
“我的要求很簡單——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不管蘇叔叔和阿姨是怎麼想的，也不管我的爺爺奶奶包括爸媽是怎麼想的，你和我，以後隻當好朋友，好嗎？”
蘇柏石自信的臉上第一次閃過一絲挫敗感，這讓其沉默了許久後才道：
“是不是因為那個‘他’？”
“你的話好狗血哎，聽起來像是爛俗言情劇裡的台詞，咱們能不聊這個話題了嗎？”
“午飯想去吃點什麼？”
“隨便，折騰一上午是有點餓了，但我不挑。”
“既然請你出來玩當然不能湊合，你要拿不定主意，我就選了。”
水歡做了個“可以”的表情，對麵便開車帶著她去了本地一家以私房菜聞名的餐廳，每天隻固定製作200份套餐，賣完再想吃就隻能等第二天了，可因為口味絕佳，聞名而至者絡繹不絕，卻經常一餐難求。
兩人來的夠早，那年也尚沒有後來的網上預定，所以這頓飯吃的還算順利。
下午又看了場賀歲檔的電影，一起用了晚餐，這一天的行程也行至尾聲。
蘇柏石把小姑娘送回家門口時，道：
“真的...隻能當朋友？”
“彆的方向我沒有考慮。”
“嗯，朋友也好，畢竟人是會變的。”
水歡沒有接茬，隻是禮貌性的道了彆就下車進門去了。
不過聯係方式還是留了的，所以還沒來得及換鞋，一條信息已經到達：
“我想從今天開始，以後我又多了一個回國的理由，而且是最重要的理由。”
ba考不過我可擔不起責任。”
“那些爾爾之事不足掛齒，但願下次相見不會太久。”
“我有點累了，準備洗洗睡覺，晚安。”
沒想到蘇柏石也來了一手不接茬，自顧自的說：
“山水難相逢，但人可以。”
她看了這條乾脆刪掉，把手機扔到一邊準備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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