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塑料刀斷成了好幾節,直到劫匪一側脖頸都被戳爛了,濺射而出的鮮血將腳下的地板、對麵的牆全噴滿了才算結束。
等把壓著的力量鬆開時,這家夥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下去,因為失血過多而灰白色的臉上仍保持著方才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死不瞑目的表情。
此情此景,對水歡的震撼是無以複加的。因為在cs對抗基地那次雖然也見到項驁擊殺瘋子,可當時現場混亂,光線昏暗,看的不算真切;而收容所外的森林裡,那場無比凶險的一戰隻是聽說,並未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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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這次,青天白日之下,與近在咫尺的距離看著他用幾秒鐘殺死一個大活人,還是用這種異常血腥的方式。
不過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所以她沒有尖叫,隻是有點傻愣愣的緩不過來。
這邊則在看對方死透了才長出了一口氣後將手裡的斷刀扔掉,然後抽出點紙巾開始擦手上還帶溫熱的血漬。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後,將挎包裡被搶的東西重新拿出來藏好,又將土槍撿起來檢查了一下,再把屍體上分彆放著發射藥和彈丸的小兜也拿下來斜背在肩膀上,最後是繳獲了把真的刀彆在褲腰上。
一切就緒,這才對小姑娘壓低聲音道:
“等下他們發現少了個人肯定要來找,與其固守不如主動出擊,還能殺個措手不及,在這兒等我。”
“他們人這麼多,要不還是躲一躲吧?”
“這裡不適合以逸待勞,況且對方有爆炸物,打防守戰壓力太大了,得想辦法破局。”
項驁話罷還想再囑咐點什麼,不過話未出口包間的門再次被敲響,隻是比之前的那些輕很多;敲完後又有一個不粗不細的男聲道:
“猴子,你進去都快二十分鐘了,擱裡麵下崽兒呢?”
這邊沒想到同夥找來的這麼快,把槍揣了起來掏出了刀,並琢磨出了一個怎麼將這個也乾掉的計劃。
隻是下一秒,水歡竟然說話了,她用一種嬌嬌嫩嫩的語氣道:
“他說一會兒出去,馬上就好了!”
門外頓了一刹,接著發出一陣“哈哈哈哈”的笑聲,笑罷後道:
“你個屌毛到了那兒也不忘了犒勞老二,行了,抓點緊彆膩歪昂,到前麵等著你去。”
往後便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項驁拿著刀的手稍稍放鬆了點,向對麵豎起大拇指,用力的點了下頭。
小姑娘笑了笑,一臉得到表揚後的開心表情。
但出去還是得出去的,他把屍體團巴團巴塞進了自己那張床的床底,然後悄悄的將門閃開一條縫,確定走廊裡沒有劫匪後便邁步而走,水歡則在裡麵慢慢擰動把手悄悄將門關上。
躡足潛蹤往前走了沒幾步,看到有一人背對著這邊,直覺告訴自己那肯定是剛才過來敲門問話的,見其落單,沒什麼好說,三步並兩步衝過去探出右手抓其後腦的頭發再猛的一拽,前麵人被這股力量薅的不自覺仰頭,正好暴露出了整根動脈。
電光火石之間,左手的刀鋒已經跟著迅速靠近的身體貼了上去。
這人在臨死前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冰涼落在咽喉的皮膚上,而刹那後便被切開了,因為喉管一起被割斷,所以他隻能捂著又深又長的刀口躺在地上翻滾,卻乾張著嘴一個字也發不出來,眼睛也瞪到了最大,用驚恐、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麵前那個持刀背槍的少年。
而項驁為了速度快些,一腳踩上去,刀鋒向下又補了一下,這次刺穿的是心臟。
因為兩刀均是致命傷,所以從中招到死隻是眨眼的工夫。
距離最近的一處包廂門正好沒關嚴實,虛掩著一條縫,裡麵還有低低的哭聲。
輕輕撥開,把第二具屍體拖進去,並對裡麵的一對男女低聲道:
“這個暫時在這兒藏一下,想活的話就什麼也彆做,聽到了沒?”
二人紛紛點頭,而哭的是那個女人,看起來中年的模樣,有些發福的手腕和手指上都有白痕,估計是被強行擼掉了手鐲和戒指,現在在這裡哭,恐怕也是為了這個。
不過一個死相相當難看的死鬼被拉到眼前,隨後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所有哭聲被她咽了回去,連大氣兒也不敢喘。
項驁見狀苦笑一聲,心說我還有“小兒止啼”的功能呢。
再往前走,就到了軟臥區,和高級軟臥的區彆是這裡沒有全密封的包廂,出口和過道之間不存在門的遮擋,每間一人的數也在46人左右。
這裡的乘客狀態和前麵比好不到哪裡去,各個看見自己均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他想估計是被人家誤認為成劫匪的一員了,這也難怪,又是槍又是刀的,還滿身是血一臉凶相,任誰來了看,除非認識否則都會誤會。
但如此也好,可以避免一些麻煩,所以這邊索性將錯就錯,大搖大擺的往前走,之所以敢這麼大膽是知道目前他們的主力不出意外應該全集中在車頭稍後的位置,因為一號車廂是大件行李的儲存處,已經搜刮完隨身財物的這幫人,肯定不會放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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