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兩人不解的是,這架國內某航空公司的航班,並沒有像來時那樣飛到京城降落,乃是直降在了常石的機場,兩邊沒有直通航線,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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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在下機之前,空乘們好像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通知,以疏散的方式將其他乘客用近乎於“趕”的方式轟走後才用全體行注目禮的方式看著三人。
同時出口和登機通道斷開,舷梯直挺挺的放下去接到地麵。
“小子,是福不是禍,一起出去看看吧。”
項驁有心問一句“到底怎麼了”,但轉念一想沒這個必要,無所謂福禍,已經到了這一步,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打定了主意人也走在最前麵順階而下。
當外麵的情景映入眼簾時,果然是陣仗頗大,光藏藍色車身,印有“特警”兩字的裝甲車便來了5輛,兩輛架著機槍,兩輛架著狙擊步槍;下麵則有少說一個連的武警,上百個槍口指向這裡。
這邊見狀一笑,扭頭道:
“真給我麵子。”
“最給你麵子的還不是這些,是那個。”
身後的李正義揚了揚下巴,指了指比裝甲車更遠的一輛黑色轎車。
“那是什麼?”
“還是那話,我不能說。”
走到地麵,立刻有人上來上了全套的刑具,手銬腳鐐一樣不缺,並且好像吸取了王奮的教訓,腳鐐的環是結結實實鎖在腳腕上的,這次除非能強行掙斷,否則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樣通過拖靴擺脫限製了。
手銬也是加粗過的,中間居然有兩道鐵鏈,一體成型的銬體沒有鉚釘,配合上鋥明瓦亮的色澤,顯然是鈦合金一體成型的最新型號。
不過這次沒有連接脖子和手銬的那條豎著的,而多的是一副能隔絕外界任何聲音讓佩戴者什麼也聽不見的耳罩,以及一個完全不透光的黑頭套。
這些東西弄到身上,項驁知道自己將被帶去一個絕對保密的地方,因為剝奪聽覺和視覺均是為了防止通過記住沿途細節推算位置。
進入的車子他不清楚是哪一輛,但通過登車的高度、車內真皮座椅的觸感能判斷出是輛高級轎車,而行走的距離則可以大致確定正是李正義指的那輛。
趙佗會被怎麼處置是沒法管了,眼下能顧好個人已然不易。
轎車離開機場後一路跑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目的地,途中無人說話,隻有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揣著槍,保險打開的大漢架著其胳膊防止逃跑。
當耳罩和黑頭套被摘掉時,人已經坐在了一間不算典型的審訊室裡。
之所以說是“不算典型”,是因為這裡有常規審訊室的固定桌椅、監控器、鐵柵欄,乃至更高級的防彈玻璃,而不一樣的是其它硬件條件要好很多,沒有冰冷冷的綠色牆裙白色塗裝,也沒有刺眼的冷色白熾燈,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地毯和暖黃色的燈光,竟將這種惡鬼來了也要扒層皮的地方襯得有幾分溫馨的味道。
坐了五分鐘左右,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笑嗬嗬的看不出一點敵意,與尋常負責刑訊的出場就是凶神惡煞也截然不同。
“怎麼樣?在撒丁島殺了個七進七出也餓了累了吧?先吃飯,吃完了咱們再談事情。”
說完一招手,沒過一會兒麵前的桌子上邊被擺滿了,打眼一看,好家夥,可是夠豐盛的。
海參鮑魚這些都上了不說,還有一大盤已經切好的烤羊肉,以及少說四五斤的醬牛肉和滿滿登登放了一大盆的油燜大蝦,雖然說不上多麼華貴,可全是補充體力的好食材,以及用一碗大海碗盛到冒尖兒的上好特供米飯。
“領導,我這人心裡裝不下事,不如先給我講清楚,否則我吃不下去。”
“嗯——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誰也彆強求誰,各退一步,你一邊吃,我一邊說,行不行?”
項驁一想也罷,吃就吃,還怕被毒死不成?真要想讓自己死什麼辦法不行?用不著這麼費勁巴力的。
於是一點頭,道:
“我聽著呢,你說吧。”
話出口的同時,戴著手銬的雙手伴隨著“嘩啦啦”的鏈子響聲開始動筷。
“哎,你這麼吃也不方便;來個人,給他解開。”
身邊站著的年輕警衛立刻道:
“主任,這不安全吧?他雖然年紀不大可極其危險,萬一出現意外,我怕——”
“你怕什麼?怕你鬥不過他?”
“不是,我是怕他襲擊您。”
“腳上還有呢,有什麼可擔心的?彆在這兒婆婆媽媽,趕緊去解開。”
警衛頓了一下,還是道:
“是!”
隨後過來拿出鑰匙打開雙手上的限製時,正好和大嚼羊肉翻著眼皮往上看的項驁對視了一下,那一瞬間前者隻覺著有一頭凶猛難當的猛獸在盯著自己,好像眼神中就帶著一種能將人生吞活剝的恐怖力量。
在這強大的壓迫力下不由自主的挪開了目光。
而這邊沒了鐵家夥的束縛,的確是舒服多了,吃的速度也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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