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在未來就是你的主教官,他會傳授你所需的軍事技能,尤其是射擊技巧;你呢,好好學,沒有固定期限,什麼時候學成了,達到標準了,什麼時候會安排你出動。
當然原則上是越快越好,能快一天就能讓我們的臥底少一天風險。”陳主任指著身邊一個穿著軍裝的漢子介紹道。
這人三十冒頭的樣子,麵目如刀削斧剁,皮膚呈褐黑色,一雙眸子炯炯如燈,一看便知是個常年維持嚴苛訓練並且參加過大量實戰的軍中精英。
介紹完,兩邊的注意力也互相落到了對方身上,軍官上下打量了一番項驁,微微眯眼淺道:
“主任,您果然沒說大話,這是塊能打出寶刀的好鋼!”
“那當然,破銅爛鐵也不會送到你這兒來不是?行,人交給你了,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可彆讓我失望!”
“您放心吧。”
說完陳主任便在警衛的陪同下走了,屋裡隻剩下了這兩人,軍官道:
“我叫蔣崢嶸,聽聞你厲害得很,幾次絕境逢生,硬能從重重包圍的險境裡殺出一條血路;我帶兵多年,最喜歡這種能打能抗的人才。
還有你這幅身架的確是天生走行伍的料。
不過介於你的年齡和你的傳說太誇張了點,我還是有點不相信。”
項驁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很簡單,手癢癢了,想試試自己,和李正義之前非要打場拳賽的潛台詞差不多。
“那給我卸掉腳上的這玩意兒,我可以馬上證實一下那些傳說——是真的。”
最後這三個字講的一字一頓,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哼,你既然擅長在不對稱的環境裡打贏,那一條鏈子又算得了什麼?”
這邊在聞聽此言後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因為他知道這位叫蔣崢嶸的軍官要發難了。
果然,從話落地又過了不到一秒,後者右手一揚以虎爪狀朝自己咽喉抓來,速度之快堪稱疾如風雷;這種標準的特種部隊中老兵才會掌握的殺招若是防不住躲不開給抓上了,那輕則在皮開肉綻,重則整個氣管都得被掐斷。
而項驁自不是吃素的,往下迅速下潛閃身貼著頭頂躲了過去,接著左勾拳順勢擊出直奔對麵肝區,此拳同樣要是打中,那除非是銅澆鐵鑄的身子,不然都得被ok到躺屍這一個下場。
但蔣崢嶸反應也是迅捷,步子沒動隻是一撅屁股,讓腹部向後收了一掌的距離,拳頭就擦著軍裝走空了。
接著兩人正式拉開架勢展開對搏。
這邊因為有腳鐐的限製,乾脆放棄腿法和摔法,將打擊全都壓在拳法上,然後將平時雙腳交替的步伐移動改為跳躍移動,讓兩條腿完全不分開,以同進同退的彈跳推動身體前後左右移動。
如此做的好處是將腳鐐的影響降到了最低,而難點是想靠這種方式取代正常步子,得有極好的小腿爆發力和耐力,尤其是脛骨前肌的實力,不然跳不了兩下便會因為酸脹不已被迫放棄。
而項驁的確是那年輕警衛口中的“六邊形戰士”,隻要是能練到的部位在他身上都是經過千錘百打過的,所以做起來完全不吃力。
以這種新穎的機動模式,這邊用靈活詭異的跳躍配合凶猛如洪水猛獸的組合拳連消帶打:當蔣崢嶸攻過來時便避其鋒芒往兩側迂回儘可能的閃個乾淨,等後者一套打完尚未恢複身形時一個縱跳竄進去,屆時雙拳就會如爆豆一樣全方位無死角的砸下去。
這麼你來我往的拚了五六回合,對麵率先抬手叫停,並道:
“可以了,你這拳可是夠重的,剛才下巴隻是被蹭了一下,腦子已經像散黃了似的,真要給你打上,這腦袋怕是要保不住。
你被束著雙腳還能有如此表現,若是放開我恐怕不是你的對手。
不過你用的步伐?拳擊不像拳擊,散打不像散打,有點李小龍那截拳道的意思,但也不一樣。”
“我管它叫‘麻雀步’。”
蔣崢嶸聽到這三個字想了一下,專既一臉了然道:
“懂了,麻雀的兩條腿不能分開邁步,所以落地行走時隻能蹦蹦跳跳,但饒是如此也靈活的很,而用這個名字的確很形象;那你跟誰學的?”
“算是自創的吧,家裡樓下樹很多,一年四季都有很多麻雀在花壇裡覓食,而我專門觀察過它們的動作,然後琢磨出來的。”
“有意思,既然你在格鬥上有這樣高的天賦,我更得看看在射擊上怎麼樣了。
自己解開,然後跟我來。”
話罷,腳鐐上的鑰匙被丟了過來,項驁伸手接住彎腰開鎖後左右好好甩了甩被限製活動範圍太久的雙腿,接著隨著身前人出了門進了另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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