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一直以來的提攜。”
“你是人才我才提你,不用謝;非要謝的話,去謝謝你爸媽,怎麼生了這麼個好兒子!”
“大爹”說完這句用沒拿煙袋的那隻手在項驁肩頭用力一拍後也閃身坐進了專車裡。
他則目送車子走遠了,才轉身對入場後一言未發的趙佗道:
“咱們也走吧。”
路上,後者問:
“驁哥,派自己馬仔和你打的那家夥算是踢鋼板上了,不知道那貨回去要花多少錢才能治過來,治不過來了會不會被當成垃圾扔掉。
不過那個逼逼叨叨想讓你當媒人的,他說的到底是誰啊?”
“愛誰誰,我才不關心。”
“還得是你,不然換個人總得想知道哪裡還有個美女對自己芳心暗許呢。
但他要是不罷休,又來找你拉扯這事怎麼辦?你幫還是不幫?”
“真來找我有的是說辭搪塞,今天既然過了上桌的最後一關,那除了‘大爹’之外,其餘的我都準備敬而遠之,不準備有什麼來往。”
“也是,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守規矩,他們做的生意很多是在作大死,聽說連倒賣軍火的都有,這要給逮住了,豈不是比販毒還嚴重的殺頭大罪?”
“嗯,乾這個的主要在兩個地方進貨,一是雲滇的平遠街,另一個是青洋的化隆縣,不過平遠街早在1992年因為乾的太過火被打掉了,化隆縣目前還在做,而且是黑槍中的‘品牌貨’,交易時能賣出僅次於製式武器的價格,道兒上的人對其品質非常認可。
形成了化隆縣仿製製式型號,彆的地方再仿製化隆縣的模式,當年林正光刺殺‘大爹’用的那支黑星手槍,就是從那裡弄來的。”
趙佗點點頭後道:
“說起軍火,我倒是覺著要不是這裡管得太嚴不允許,你一定特彆適合乾這行,也從青洋那邊進貨,再到這裡乃至南方去分銷,以你的本事,一定可以廣開銷路,賺個盆滿缽滿再交一大群朋友,而且還能給自己的隊伍用,做的絕對比那幾個老家夥強。”
項驁搖頭似笑非笑道:
“我要真乾這個也不會當這種拾人牙祭的軍火販,要當就當軍火商。”
“這倆有什麼區彆嗎?”
“區彆大了,軍火販純是偷偷摸摸倒賣武器的那些二道販子,而軍火商則是能自己研發生產製式武器並遊走在世界各大防務展的企業家,你說哪個更好?”
“那當然是軍火商更好了,若是未來真有那麼一天,驁哥你可得叫我加入,我得好好過把槍癮。”
“沒問題。”
儀式結束的第二天,“老九”的名號便不知不覺間在以常石為中心的江湖上叫響了,不過這倆字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叫的,隻有排在前麵的另外八個可以,餘者則要尊稱一聲“九哥”,甚至“九爺”。
而專程為了此事前來道喜的人就在半個星期裡絡繹不絕,其中潘玉寶算是最讓項驁重視的,他帶著份重禮找過來,見麵先抱拳,並笑道:
“以後常石的地界兒沒有什麼驁子了,隻有你項九哥。”
“寶哥你可彆開玩笑了,彆人這麼喊我還行,你亂叫的話豈不是折煞我?還是叫我以前的小名就成,聽著舒服。”
“規矩總還是得有的,你這個身份是得到認證的,和我們這些野路子不一樣。”
“哪有的事,我又不是被政府收編了吃上了皇糧,無非是多了個方便做事的名頭而已,我自己都沒當真,寶哥切莫再拿這個鬨我。”
“嗯。聽說你在那邊還大敗劉金璐,這貨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據傳心臟差點爆了,被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才撿了條命回來,但活是活了,胸骨卻全崩了,其中一塊碎片還紮破了動脈,要不是手術及時這會兒已經進停屍房過夜了,而且腦袋也出了點毛病,神誌至今未清。
他在唐峰那邊橫著走,沒成想會因為這個當口栽在你手裡;而我好奇的是你怎麼打的?難不成摁地上用錘子砸的?不然為啥會傷這麼重?”
“用膝蓋頂的。”項驁說著大致比劃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這潘玉寶也是個打架的行家裡手,所以一聽就明白了,遂豎起大拇指道:
“你牛逼,劉金璐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尋常人的拳腳打上去對他而言和撓癢癢似的,你這可倒好,三招五式次次破防,這貨未來哪怕是好了,恐怕也得留下心理陰影收斂很多咯。
喏,這個送給你的,你彆誤會,不是為你當上‘九哥’,是為你把他給捶趴下。”
潘玉寶說著一招手,跟在身後的兄弟提過來一個設計很複古的大皮包放在了麵前,看他舉手投足的樣子,便知此物重量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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