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媽巧了,我也姓項,我叫項攫,攫取的攫;你爸叫什麼?”
“項棟,棟梁的棟。”
男人聽到這裡眼神微變,道:
“你今年是不是17歲?”
“對,你如何知道的?”
“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媽媽,是不是叫安卉芳?”
“沒錯,你和我爸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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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認識!娘的,我是你二叔!”
“啥?!二叔?不是,這有點亂啊,我記得我爸下麵沒有兄弟了,隻有個妹妹,我哪來的叔?”
“那我問你,你小時候是不是聽過這種說法:家裡有一個遠房親戚住在瓦剌。”
項驁琢磨了一下,的確好像聽老媽提過這麼一嘴,隻是家裡對這個人貌似諱莫如深,每次有人說起來都隻是一個開頭,下麵誰也不接話然後話題也就過去了。
難不成那個一直活在七大姑八大姨嘴裡的人,是眼前之人?!
“是有這麼回事,但...我還是有點沒法接受,看姓氏和這意思,您和我父親應當是親兄弟,可這麼多年來怎麼從未聯係過了?我要不是聽過隻言片語,都不知道有您這麼一個人。”
男人聞言長歎了一聲,又苦笑了一下,隨後道:
“我是離家出走的,一走20多年沒回去,現在想回也回不去了,所以誰能記得我這麼一號?還有隻言片語便不錯,如果完全沒人說我也不意外。”
“離家出走?為什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你爸媽是在唐峰一起工作認識的,對吧?”
“嗯。”
“我當時也在那裡工作,和一家企業一家廠,你媽是車間裡的調度,年輕那會兒全場的年輕小夥追她的不在少數,我和你爸呢,就是其中之二。
後來呢,還用我說嗎?”
“呃...您輸給我爸了,然後一氣之下辭職走了?”
“雖然不是啥驚世駭俗的橋段,但的確是這麼回事;我走主要是因為我不服啊,我想如果我當年少一點倔強,現在可能都沒你這小子了,會有另一個姓項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
“為了這事辭了工作遠走他鄉,您脾氣也真夠暴的。”
“我從小和你爸光著屁股長大,什麼事我都能壓他一頭,他彆看是我哥,但其實玩的時候和我的小老弟一樣跟在屁股後麵跑,學習不如我,身體不如我,人緣也不如我,可唯獨在感情上最後反將了我一軍,你說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我覺著看見他倆在一起一次就難受一次,索性眼不見為淨,離得越遠越好。
然後我先去了南方,想做生意,心說憑我的本事,闖出一方天地來再衣錦還鄉,到時候讓你媽知道當年自己不僅選錯了,還錯得離譜。
結果工作幾年攢下的一萬多塊去了沒三個月就虧的一分不剩,中間還被騙了一次欠了一屁股債。
有了這麼一遭,我便更沒臉回家了,後來悠悠蕩蕩去了好幾個地方,始終都沒立足,直到一次偶然到了瓦剌這邊,突然覺著這裡人少地廣,看著草場春榮冬枯,讓我的感覺很寧靜,很適合讓我這種身心疲憊的人得到休息,所以決定留下來。
但留下總得有個糊口的生計吧?於是我自學了獸醫,考試考過了弄了這麼個獸醫站,又養了些牛馬羊的自產自銷。
至於為啥這個站開到國外來了,是因為這邊競爭壓力小,外加獸醫這個職業在國內不怎麼受尊重;我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反正我剛考證那會兒,在外人眼裡,隻有治人的醫生考不上,手藝不過關才去治動物的,所以不能說受歧視吧也不怎麼受待見。
頭兩年天天被人叫‘蒙古大夫’,你說你二叔我這氣死小辣椒不讓獨頭蒜的性格能忍嗎?當然忍不了,所以趁著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跨境跑到了這邊。
呃,你可以理解為偷渡,畢竟我現在還是個黑戶,不過無所謂,這裡人口流失嚴重,世界第二大內陸國卻隻有兩百多萬人口,還不如常石一個城市,所以巴不得能多點人跑過來呢,根本不管;而我的獸醫站資質也是一遍通過,完全沒考察過我是個啥身份,那年我連蒙語都不會說,照樣沒誰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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