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群身著戰術服,頭戴夜視儀,拿著裝有激光指示器和全息瞄準鏡的精銳武裝人員出現在眼前。
項驁一看便知這是從直升機上索降下來的,想到這裡又思索了一遍可能得來源:難不成是蒙古國政府軍發現了這裡的交火所以出手乾預了?不對,這等精良的裝備,不是這個窮困潦倒的國家能有的。
武裝之中有一個明顯是帶隊的,他拉下了隻露出眼睛的黑色特戰麵罩,沒戴夜視儀,隻是依靠探照燈提供的照明視物,身上雖然也全副武裝,但看著就不是普通的大頭兵。
除此之外,這位看起來三十冒頭的樣子,儀表堂堂,哪怕在這個環境下看不太真切,但也能感受到來者必定個美男子,那種英姿勃發的氣質,是墨色的防彈衣和頭盔都遮擋不住的。
隻見此人走到叼煙那個跟前,抬手一巴掌先將這煙打掉,並道:
“叫你的手下馬上扔掉手裡的廢銅爛鐵離開這裡,不然的話,全都得死。
彆跟我裝傻,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
後者頓了半晌,然後道:
“你們是什麼人?”
“本來和你這種鄉野村夫沒有說的必要,但你問了,我不說不符合我受的教育,聽好了——我叫張遠遜,‘費立遜家族’的長子和接班人。
你這個‘十字路口’團夥每年賣出去的皮毛、高鼻羚羊角有不少就是給我們家旗下的獸製品品牌的,記得嗎?”
聞言,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用力眨了眨眼,接著道:
“不知道是少東家,您來有什麼事嗎?我...我能幫上什麼忙?”
“這不是你能知道的,趕緊滾遠點。還有,你沒資格叫我少東家,隻有和‘費立遜’直接合作的夥伴才可以,但你和你的人,不過是我們家一隻可以隨時扔掉的臟手套罷了。
而你能有機會和我麵對麵講話,已經是你無上的榮幸了。”
被這樣出言貶斥,方才還凶橫無比的盜獵頭目卻一個不字也不敢說,隻是連連點頭道:
“那我,我們這就離開。”
話罷,他扯著嗓子下令,讓自己的手下趕緊上車有多遠滾多遠。
自稱張遠遜的男人則身邊過來個年輕副手,低聲道:
“少爺,這次行動是機密級,真的要放這麼多看到的人回去嗎?”
“當然不,我說這些隻是想避免直接交火;記住了,能背後下手就彆正麵硬來。”
“懂了。”
副手應了一聲,然後在耳麥中用很輕的聲音說了句“動手。”
電光火石之間,子彈從消音器中飛射而出的悶響聲密集出現,等全部停歇時,“十字路口”在場的至少百人,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
也是在這時候項驁才意識到,對麵的精銳武裝不僅有從四架直升機上下來的,他們也有地麵部隊,而且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外圍,數量起碼是前者這群倒黴蛋的好幾倍,如此才能在眨眼間就將其殺個乾淨。
“這些都死了,該你們了。”
張遠遜親自拔出了手槍,將槍口頂在了項驁的頭上。
“你剛才說的我都聽見了,你為了保密某件事,連給你們家供貨的都可以殺的這麼毫不猶豫,看來你這個什麼遜家族,都是喝人血長大的。”
“死到臨頭還有這份閒心,還有你拿著一顆土豆,仗著晚上他們看不清楚就假裝手榴彈把他們嚇得一愣一愣的,膽色的確不錯,而要不是看在這個的份上,我也沒興趣和你多說這些許話。”
這邊垂眸看了一眼掌中的大土豆,道:
“你怎麼知道的?”
“你和這些偷獵的對峙時,我的人已經潛伏到周圍了,他們用探聽器收集了你們的對話,所以我在直升機上聽的清清楚楚。”
“好吧,看你們的樣子,海豹突擊隊來了都得自愧不如,殺我們更是探囊取物,不過我想和你做筆交易,換我們不死,怎麼樣?”
“哦?很有意思的提議,但我的耐心有限時間也很寶貴,你隻有一次機會把想說的說出來,否則就和地上的這些一樣。”
“我先問你個問題,你來這裡應該是想找‘阿爾馬斯人’的吧?”
其實這純粹是項驁胡猜的,但沒想到真猜中了,隻聽對麵一撇嘴,點頭道:
“這便是方才所說的機密,你點破了這個,等於又給自己必須死加了一條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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