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姑娘跟下來了,他自知沒時間拉扯,隻道:
“我先走一步,你一會兒到地方遠遠看著就行,彆往跟前湊。”
“到底怎麼了?”
“反正是要出人命的事。”
扔下這句,項驁已經腳下如飛的狂奔過去了,而這點麵積的小島又沒有什麼難以跨越的艱險地形,再以他的全速前進下,幾乎分分鐘便到了,抵達目的地時那男人還在填土,坑裡的已經被埋了一多半了,好在臉仍在外麵。
至於那個女的,則坐在地上嗚嗚的哭,看起來有點想勸又勸不住的意思。
“住手!”
一聲暴喝出口,把除了距離尚遠的水歡之外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包括差點被活埋的受害者。
男人手上動作略停,轉過來看著項驁,隨後道:
“你少管閒事,要不連你一起埋了!”
“哎呦我操,你倒是有這個本事再放這鳥屁!”
而前者好像處於一種異常暴躁易怒的狀態,隻是被這句話一激,整個人就和瘋了一樣,瞪著眼哇哇叫著便衝了過來要用手中鏟子去劈這邊。
從體格上來說,兩者身高大差不差,甚至瘋男人還高一點,但他的身材很奇怪,骨架看著不小但四肢長歸長卻很細,看著好像給一個強壯的軀乾安裝了一對不配套的胳膊和腿,看著非常不協調。
至於彆的那自然無需做比較,尤其在格鬥技巧方麵堪稱天淵之彆——
項驁以“黑龍十八手”迎擊,一個後發先至不僅繳了他的武器,腳下一絆更是將人狠狠的摔了個狗啃屎。
這其實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不用絆改成擒拿動作,那這會兒此人的小臂就已經和大臂脫離了,同時地麵是混合了海沙的鬆軟泥土,看著摔的挺狠,但並沒摔出什麼傷。
隨後這邊走也不去管這貨,走到坑邊將那人拉出來,一看腦袋上有個大包,沒有破皮但腫脹嚴重,看起來是被鐵鏟用平麵拍了一下。
“你怎麼樣?有惡心和眩暈感嗎?”
對麵感受了一下,隨後搖搖頭道:
“就是傷口很疼,彆的還好。”
“那不錯,你至少沒有腦震蕩。”
話音未落,耳邊惡風不善,項驁看都沒看一個轉身與下潛的動作連在一起一氣嗬成將襲擊躲了個乾淨,等人轉過來了一記蓄滿力量的下勾拳也迸射而出,隨即正中背後襲擊者的肝區。
鏟子二次脫手,同時爆肝拳可不是鬨著玩的,不管他方才多麼瘋狂,眼下都因為無法抑製的劇痛倒地不起了。
這邊有點不解氣,有心將人掐著脖子拎起來再扇幾個耳光,不過尚未探身去抓,之前一直在旁邊哭的女人撲了過來,倒不是撲自己,乃是撲到了倒地男子的身上,然後聲淚俱下道: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求你了,他隻是病了,求求你......”
項驁看二人的年齡,估摸著是母子關係,遂無奈道:
“病?看起來是精神方麵的病,既然連控製自己的行為都做不到,那還出來旅遊,實在是對自己對他人的安全都不負責。
不過你應該隨身攜帶了常備藥才對,趕緊給他吃點。”
“不不不,他不是精神病,不是精神病,他......”
“不是那是什麼?”
女人幾次欲言又止,眼神也有些閃躲,最後轉移了話題道:
“藥我有,但剛才他不吃,現在吃的話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說著已經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麵放著圓形的白色小藥片。
項驁拿過來看了看上麵的字,明白了個大概,隨後按照用量取出四片捏開嘴巴就給男人強行塞了進去。
後者期間奮力掙紮,但到底是沒扭過這股力量。
而這藥起效還挺快,吃完了過了沒多會兒男人的症狀明顯好轉,不再易怒,可也坐在那裡變得呆呆的。
水歡則很聽勸,在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看完了這一切,又跟著一起回船。
船上的老婆得知情況後如何與女人爭吵,如何找到船長要說法這自不用說,項驁不想聽這些聒噪的聲音,隻是拉著小姑娘返回了自己的頂配客房,好在頂配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麵的噪音幾乎傳不進來。
“我過去的時候看見你把那家夥放倒在地,然後又哭又鬨又吃藥的,怎麼回事啊?”水歡道。
“那個發瘋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x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