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驁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摩挲,壓下攻城略地的欲望並不著急向前進展,嘴巴與指尖在她的耳朵、粉頸、肩膀、肋間、腰側遊走,一陣陣戰栗的感覺讓水歡起了渾身酥麻,那種如電流從腳底板向著頭頂反複升騰的感覺美妙到每根汗毛都在發抖。
小姑娘閉著眼睛緊張到心臟如擂鼓一般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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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驁的動作自始至終都溫柔如五月的晚風;待結束時身下的女生已經精疲力儘,感覺跟隨著他的節奏,好似做了一場很美、很慢、很長的夢。
接著一覺一直沉沉睡到五小時後,這邊克服老大的不忍把香甜酣睡的水歡喚醒,然後一起在萬米高空觀看破曉時的壯麗景象。
隨後的畫麵掃光了一切因為沒睡夠產生的情緒,項驁看著她這麼高興,笑道:
“幸虧你滿意,不然我會後悔叫你起來的。”
“為什麼?”
“因為會感覺不值啊,你要不喜歡還不如讓你美美的睡到自然醒。”
“那隻能說你的直覺非常準,這次早起太值了;以前我在攝影雜誌上看過超高空跳傘的人在剛剛下降期間拍攝的照片,感覺和這個很像,不過我覺著沒我拍的好,畢竟他們當時在高速下降,也不能四平八穩的端著單反調整參數仔細拍。
等這次回去,我一定要把這批熱氣球之旅拍到的好好挑一挑,然後直接寄給《自然地理》。”
“我看這筆版權費你是拿定了。”
“嘿嘿,我也這麼覺著,那等到手之後也讓我在吃飯時買一次單好不好?”
“好。”他拖著長音笑道。
水歡也笑著,然後目光掃過男生上衣前胸的口袋,發現那裡有一張紙片的一角露在外麵,便問:
“這是什麼?”
“居然被你提前發現了,那就拿出來吧。”
項驁說著已經將此物抽出,然後展開遞了過去。
小姑娘接過來讀了兩句,眸光又亮了幾分,遂道:
“這是你給我寫的歌?”
“嗯。歌詞我想了很久,但最後兩句始終沒有靈感,直到......”
“直到什麼?”
“你把自己給了我。”
她聞言羞紅了臉,道:
“從沒聽說這個還能帶來靈感的......”
“這個很正常,能給思想提供重大啟迪的一定是極致的情緒,可能是愉悅的也可能是痛苦的,而我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心中自是無邊的暢快,所以借著這股勁兒,寫完了它。”
水歡一邊聽著他的解釋,一邊將紙上的詞一字一句念了出來:
“
蟬鳴漫過盛夏的圍牆
我騎著摩托載你追趕夕陽
你說害怕黑夜的漫長
我就在你窗前站成月亮
讓影子輕輕爬上你的床
守護你每個不安的夢鄉
就算世界要我們投降
我也要為你舉起刀槍
年少是不回頭的流浪
你是我唯一的航向
哪怕歲月攀在臉龐
我依然為你瘋狂
就像十六歲的莽撞
把一切都拋在後方
愛在一天天滋長
誓言被堅定擦出了光
它照亮了我們的前方
在星空上鐫刻選擇
讓海浪見證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