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蘇家為了報複,找車撞了王婭迪?”項驁道。
“差不多,但沒法確定是他本人找的還是他爸媽做的。”
“這有區彆嗎?!駝子,替我把人照顧好了,這個你拿著。
慕露學那邊你可能得兼顧不上了,但就當幫我個忙,好嗎?”
這邊一邊說一邊想將身上最後一點錢遞過去,但趙佗卻擺手道:
“驁哥,我和她也分了。”
“什麼?原因呢?”
對麵回答前先長籲了一口氣,然後道:
“很現實的那種,我沒錢了,也不威風了,你的事發生幾天後我倆就吵了一架,我現在都想不起來是為了什麼吵起來的,很莫名其妙。
反正吵完了關係便冷了,一個星期誰也沒來誰,最後是她提的分手。
咱是個爺們兒,死纏爛打那種沒尿性的事我做不來;反正答應之後一刀兩斷。
你和過去說了再見,我也不能甘於人後不是?
驁哥,通過這事,我想起了前陣子看到的一段話。”
“什麼話?”
“‘隻要多談幾次戀愛就會發現,忠貞、坦誠、責任、擔當,這些愛情中彌足珍貴的品質,並不是由愛與不愛決定的,而是由對方的人品和精神內核決定的;一個自私懦弱淺薄的人,即便再愛你,也給不起那些東西’。
水歡給不了你,慕露雪也給不了我。”
項驁聽罷深以為意的點點頭,道:
“也罷!長痛不如短痛,你和她這個狀態哪怕現在不分,以後也沒好日子過。
不過我現在得去找蘇柏石,和他好好算算賬!”
話是這麼說,但到哪兒去找這個人是根本沒譜的事,去美國嗎?從長計議還好說,但若沒頭沒腦的跑過去,變成沒頭蒼蠅基本是沒跑的,白忙活一場什麼也沒辦成。
這些是項驁心中那個理智的聲音在發聲,但極致的憤怒壓到了理智,讓他必須立刻做點什麼才行。
而巧的是,尚未離開醫院大門的他,看見一輛保時捷911由快至慢,停在了跟前,隨著車門一開,下來一人,不是旁的,正是要找的主角——蘇柏石。
他手裡拿著一捧花,看樣子是來探望病號的,在看到項、趙二者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要說些什麼,卻被反應過來的前者一個箭步衝到跟前揪住衣領壓到了車前蓋上。
“我操你媽的,你還敢來?!王婭迪這會兒正在手術室裡躺著,你這個凶手,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我也是來看她的,她遭遇的不幸我很遺憾,但你說我是凶手,你有證據嗎?”
“我他媽現在最討厭聽見這兩個字!”
項驁說完輕舒猿臂往外一甩,這人就和坐了飛機一樣悠出去了,摔在地上打了三個滾又撞在了一個消防栓上才停下。
蘇柏石的表情因為疼痛有點扭曲,這邊則大踏步走過去一腳將那還攥在手裡的花給踢爛散到了一邊,接著把人從地上拎起來,罵道:
“小雜碎,你們家和水家聯合起來坑我,王婭迪看不過去犧牲色相報複你,然後落得這個下場,說到底這還是你我之間的仇,就今天吧,來個了斷,大不了我宰了你再吃槍子兒去!咱們一命換一命!”
蘇柏石卻沒有理會這些威脅,而是口氣幽幽的道:
“項驁,雖然我的學業因為這事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但我並不後悔與婭迪談一場戀愛,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真的很會,在野餐時我們認識,第一次就發生在離那裡不遠的小樹林裡,那時我們還不是那女朋友,隻是單純的一夜情;但我被她征服了,我很迷戀和她上床的感覺,後來我調查過她,聽說你倆以前談過,但時間不長就分了,我真要替你遺憾,你失去了很多‘精彩’。”
這家夥劈裡啪啦的說了這麼許多,其中有兩個字眼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加重過語氣,反正讓項驁聽著極其刺耳:一個是“很會”,一個是“精彩”。
也是因為這個,怒氣終於達到了無法遏製的噴發臨界點,轉即伴隨著轟出去的拳頭傾瀉而至。
他的重拳力量有多大無須贅述,隻是一下子麵前人便被打的腳下一軟,全身宕機了;第二下再中時哪怕是個瞎子來也能看出繼續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但第三下並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那蓄力的動作還做的更大了。
站在一旁的趙佗看的明白,趕在這一拳落下之前撲了上去,整個人抱住了尚未打出去的左臂上,用全身體重儘量拉住項驁,同時喊道:
“驁哥!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用你的命換他的命不值啊!”
“你給我放手!!都他媽彆活了!”
項驁的力量到底不是趙佗能抗衡的,這胳膊往外一掄,後者便抱不住了,用一個被迫後滾翻的動作摔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