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餘杭立即將手柄扯到了寫有德語“關閉”字樣的那一邊。
但詭異的一幕也來了:明明斷電的一眾電器卻仍在運行,比如頭頂的燈一盞都沒少,該怎麼亮還怎麼亮。
這下那些狼狽的遊客們也傻眼了,每個人都緊盯著拱門,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分鐘後也沒發生什麼事,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不僅如此,興許是歇過來了,他們竟又有想嘗試著去尋找雜物丟進去。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穿著背帶褲的男人,他晃晃悠悠的往這邊靠,意圖很明顯。
不過沒等到項驁去阻止,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此人身後的影子裡鑽出個瘦小如猴,佝僂著身體的“生物”。
這東西沒有毛發沒有外露的生殖器,連眼睛也沒有,一張臉上隻有鼻子和嘴巴。
雙手每隻也有五根手指,但中間的三根是如鷹爪一樣的鋒利鉤狀,不是靈長類的扁平形。
它出現後迅速順著男人的後背爬了上去,而當事人似乎一無所知,完全沒有感受到身上正有東西在動。
等有所反應的時候也是死期來臨的時候,就看那三根鉤指從肩膀一側繞過,接著在喉嚨上一劃,看著很輕的一下,堅韌的頸動脈卻斷的徹底,鮮血崩流之下這個可憐的受害者雙手捂住傷口徒勞的掙紮了一會兒,便死於了失血過多。
也是在其倒下的刹那,那個凶手早已順著影子原路退了回去。
這個過程說的細致,但實際上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於大多數人並沒有看清殺死男人的到底是什麼,隻有項驁和另外兩個眼神好的瞧了個真切。
第二個遭到攻擊的很快出現了,此次正是牧師。
但這人有點門道,在怪物靠過去之前,他脖子上掛著的中空十字架發出了和響箭類似的呼哨聲,這動靜起到了提前預警的作用,讓其就著被拉倒還沒站起來的動作用力一滾,使身下的影子形狀發生改變,硬生生的將怪物給逼的放棄一切動作鑽回了陰暗之中。
第三個受害者是艾洛蒂的閨蜜,這女孩也是真的慘,眼前的恐怖情景早把片刻之前還爆棚的貪欲給衝沒了,隻剩下抱著頭閉著眼一陣尖叫後體似篩糠的抖個不停,連看都不敢看,但這可不是做遊戲,不看怪物就不來了,那東西這次直接從正麵爬上來,揮動利爪還是朝著咽喉去抓。
一連兩次襲擊雖然加起來總共不超過五秒鐘,但足以讓項驁回過神來了,他瞅準機會箭步前躍,仗著爆發力強又手長較長,一下便殺到跟前,從後麵抓住了欲下毒手的家夥。
讓他感到心安的是一來這貨是有重量的,隻是很輕很輕,輕到不刻意去感受很容易忽略的程度,二來則是它有實體,能一把攥住,這便意味著物理打擊是有效的。
於是利爪隻是掃過了那脖頸處的皮膚,在上麵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後怪物就被高高舉過頭頂,接著又狠狠的扔下地麵,這邊想的是摔不死你我就再補上一腳,給你踩成肉餅!
但它太輕了,即便使出全力脫手,那感覺也和用力去扔一張紙沒什麼區彆,完全是有勁使不上。
所以看著凶狠十足的動作下,這家夥卻隻是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隨著一陣白煙冒出,負責踩的腳也抬起來了,隻是根本沒有落下去的機會,因為怪物趁著腳踏過來時形成的影子,鑽進去逃掉了。
這次離開中間間隔了很久沒再發生第四次襲擊。
期間有個小胖子嚇得靠在牆上側著身問:
“剛剛的,剛剛的是什麼?!”
“按照這裡上一任主人的記載,應該叫‘潛蹤者’,一種可以在陰影中隨意穿梭的家夥。”
項驁一邊說著一邊蹲下去看方才冒出白煙的地方,那裡有兩個黑印,好像站在上麵的怪物曾經遭到了灼燒,若要打個比方的話,大概是將一塊生肉扔在烤爐上粘住後再強行揭下來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的?”還是小胖子問。
“在你們光顧著搶金子時,我在那邊的檔案室裡看的。”
這話引得眾人無不麵露愧色,而他並沒有繼續借題發揮譴責他們貪財的意思,而是接著道:
“不過也不用太害怕,我想我找到它的弱點了。”
“你知道它的弱點?”這次發問的是牧師。
“是的,雖然文件裡沒寫,但‘潛蹤者’大概不能夠在沒有影子的地方活動,否則會灼傷它。
假設我們能夠消除陰影,對它來說絕對是個致命打擊。”
“那它要不出來了怎麼辦?”
“等下去,它不屬於這個世界,不能藏得太久,憋不住了一定會出來,屆時就是將其乾掉的最好時機。”
“這個是文件裡提到的還是你猜的?”
“文件裡沒寫,但也不能叫猜,而應該叫推測。”
“你的依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