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猜測對了一半,因為控製的確是控製了,朝著這邊撲來也沒問題,但卻和腦子無關。
因為在與餘杭對視時發現他的眼神很清澈,也可以說很正常,與平時的樣子沒有區彆,這和通常變為傀儡者目光呆滯,麵目無神的感覺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說明氣體完成控製的渠道並不是通過腦部,但不是這個全身的指揮部還能是哪裡呢?難不成是直接通過血氧循環入侵了中樞神經?
項驁一邊想著一邊也暫時放棄了對“不潔者”的攻擊,轉而開始避讓眾人的追逐。
幸好這裡空間不算小,參與的也不算多,起碼比起“金盆洗手”時在162平米的球場被42個亡命徒圍著砍強多了,所以他應對的堪稱遊刃有餘,閃轉騰挪之下沒有遭遇一次有風險的情況。
但問題也來了——且不說這樣沒完沒了的跑體能耗不耗得起,關鍵是這個狂奔的過程是憋著氣做的,這一套操作下來哪怕是馬拉鬆運動員來了也得張著嘴呼呼狂喘,但他硬是頂住了,可肺部也有了絲絲的不適感,要再這麼下去,撐死再跑半圈,口鼻也都得被迫“恢複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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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潔者”卻沒有閒著,這貨身上的水泡不是爆開一批就完事了,乃是循環使用,這一批炸了會在不久後生成下一批,再炸,再釋放這種氣體,然後往複循環。
項驁見狀知道必須改變戰術,當在看到頭頂的通風孔後遂有了想法。
第一步是利用最後一點氧含量跑到下麵,靠著流動空氣對毒氣的驅逐保證不會中毒;第二步是站在正下方猛換兩口,最後一口再次憋住;第三步是再次使出類似橄欖球尖鋒的撞擊動作,迎麵將追過來的眾人頂了個人仰馬翻東倒西歪之際也殺到了拿人群當擋箭牌的“不潔者”身邊,這次沒有拳腳相向,而是一把將其抱住,不過不是為了施展摔法,乃是跑進發電室腰腿膀臂一起發力,將它擲到了之前分出去的那台發電機上。
這台上麵連著臨時線路,這個線雖然已經不用了但還通著電,眼下這邊將線扯過來將“不潔者”裡三層外三層給纏了個五花大綁,接著將末段的燈座和燈泡強行拽下,映著一陣電火花,暴露於外的電線頭在接觸前者身體後所釋放的電能導致這家夥立刻抖個不停,項驁用絕緣的戰術靴踩著它即防止它逃跑也不會傷及自身。
在持續到馬上要放棄,感覺電擊是不是也和拳腳一樣無法奏效時,“轟”的一聲響,這家夥經不住電能的流轉,從頭到腳冒出一股白煙。
趕緊撤開腳扔下線頭,再看時身體已如被高溫炙烤的塑料一般迅速軟化下去,最終化成了一灘濁白的液體淌了一地。
這就死了?抱著這個想法返回拱門跟前,看看彆再跑出一個來。
不過並沒有,不僅沒有,之前中毒餘杭等人,眼下全都“哈”的一聲猛吸一口氣,四肢百骸恢複了自如,但肌肉傳來的餘痛還在訴說著剛才的驚悚。
“驁哥,這就是你總結時提到的那個?”
“是它,難怪文件裡強調它會控製人的肉體而不是精神,現在明白了,你們都是在神誌清晰的時候被強行接管了行為,是眼睜睜看著自己乾這些卻無能為力。”
“對對對,不光無能為力,連喊都喊不出來,還有我眼睛難受死了,眼皮也不聽話,沒法眨眼,你能想象這麼長時間我一直瞪著得是什麼感覺嗎?
不過你是怎麼乾掉它的?我被撞倒後爬起來趕過去時貌似已經死了,接著便恢複了正常。”
“電死的。剛下我還在擔心你們會不會變成‘僵屍螞蟻’,萬幸事情沒有朝著那個方向發展;也許是時間短,不過沒有就是好的。”
“‘僵屍螞蟻’又是什麼玩意兒?”
“一種被蛇形蟲草屬真菌感染的螞蟻,比如被偏側蛇蟲草菌控製的,它們會淪為真菌的傳播工具而喪失自我行動能力。
菌群讓螞蟻停止一切日常,跑到最適宜自身繁殖的位置,一般是距離地麵25厘米,溫度2030攝氏度,濕度9395左右的樹葉上,然後用顎咬住樹葉吊死在上麵,等徹底死後,菌群便會在蟻頭上開洞長出一個菌株,再由菌株散播孢子,繼續複製這樣的繁殖方式。
隻是這個過程中偏側蛇蟲草菌隻是控製了螞蟻的肌肉彈沒有控製它的大腦,也就是說,它看著身體做出這一係列違背自身意願的行為又無法改變。
那這是不是和你們的情況有點像?”
“還真是......要是我們也變成某種邪惡物質的孵化場那可太慘了,到時候我得求你給我個痛快。”
“放心吧,沒那回事。”項驁拍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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