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處,躲起來的那些人這會兒已經意識到危險結束,紛紛出來了。
而項驁沒乾彆的,大踏步到崩裂燃燒的“戰爭行者”殘骸跟前,拿起一塊著著明火的碎片走進了檔案室。
等他再出來時,裡麵的火勢已然無法控製了,所有的資料全部付之一炬。
“驁哥,你燒這些乾什麼?”
“這裡暴露了,但不能讓埋藏在這裡的秘密傳播出去,不然還會有人經不住誘惑搞事情的;到時候誰知道還會製造多少慘劇,所以全燒了正好清淨。”
餘杭聞言豎起大拇指,道:“做得好!”
之後怎麼連續後續救援,怎麼互相攙扶著走到水池那裡乘上地表放下來的皮艇和升降機回去子自不用說,隻說和弗朗索瓦中尉抵達軍營後,兩人被帶到了憲兵隊接受全麵調查。
在來龍去脈都被搞清楚後,新兵連教官背著手問:
“那他們五個,你們準備怎麼解釋?”
二人往後門一看,進來五個腦袋包成木乃伊的慘貨,雖然看不見長相了,但無疑是郎弘曆一幫。
“報告,我和這幾名戰友約好了在外出日交流一下格鬥技巧,但我水平太差,下手沒個輕重,不小心給打成這樣了,實在是抱歉。”項驁麵不改色的胡扯道。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這裡不是你撒謊和耍小聰明的地方!否則我會讓你承受足以終身難忘的懲罰!”
教官把臉貼上來怒吼道,但這邊依然如故,並說:
“長官,您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問問,看看他們怎麼說。”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嗎?”
對麵把郎弘曆叫過來問道,項驁沒說話,隻是微微斜過去一個眼神,就這麼一下便超過了千言萬語,嚇得前者身子不受控製的抽了一下,隨後承認了這種看似荒唐的說法。
再問另外四個,也是一樣的答案。
麵前這種情況,教官想發作卻找不到突破口,憋了半天最後隻好道:
“你們倆,特彆是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彆讓我抓住任何毛病。”
撂下這話轉身就走了。
和餘杭回到宿舍時,兩張清空了並且挨在一起的下鋪已經擺在了眼前。
“臥槽,驁哥這幾個孫子真給讓了啊?”
“他們敢不讓嗎?不然讓我下次在外出的時候抓住,你信不信我全給弄死了找個地方埋了?”
前者問話用的是中文,但這邊回答卻用的是法語,為的就是讓所有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懂。
郎弘曆等五個自然是連個屁都不敢放,餘杭沒說話,隻是笑著將自己的鋪蓋卷從對麵的上鋪挪了過來,然後代勞把項驁的也放上去打理了個板板正正。
而此次事件之後,整個宿舍裡40幾個人看他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對這邊更是多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敬畏。
轉天晚上吃完晚飯,倆人坐在草場的石頭凳子上,餘杭道:
“驁哥,其實吧,有一直有句話想給你說。”
項驁警惕的轉過身來看著他,說:
“你特麼要敢給我表白我現在就打死你!”
“這想哪兒去了,我是鋼鐵直男好嗎?也不對...直男在姑娘眼裡可不是個好詞,哎呀,反正我的性取向你放心吧,隻喜歡漂亮妹子。”
“那你想說什麼?”
“也沒彆的,就是我感覺你比以前要凶了,這要我咋形容呢...有個詞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快點說,還拽上了。”
“戾氣,你現在的戾氣比以前重多了,這和上學那會兒的狠不一樣,有種不講道理的凶,姑且算是霸道吧。”
“你是看我收拾那五個傻逼有感而發?”
“是也不全是,真論起來要早得多,咱倆在街上瞎混那陣子,出去拳打混混,腳踢流氓的時候已經有苗頭了。
如果放在以前,很多情況你最多嚇唬兩句不會下手,更不會下這麼狠;但到後來,感覺你是貼著不把人打死的邊兒乾的,要不是還有王法約束著,我都覺著你能活撕他們。”
項驁聽完一撅嘴唇將叼在嘴裡的一截狗尾巴草吐了出去,並道:
“嗯,我承認你說的這些變化。”
“啊?我還以為你怎麼著也得辯駁兩句呢,這就承認了?”
“事實如此,沒什麼可辯駁的;我自己看得明白,既然被你指出來了,就虛心接受唄。”
“這次不是我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必須得說到了——和水歡有關嗎?”
“說沒關係那是扯蛋,我很清楚的知道目前的心態是做什麼事都帶著點發泄的意味,任何讓我不爽的事情我都會零容忍,隻要能當場報仇便絕不忍哪怕一秒。”
“你這種什麼都不在乎想大鬨一場的感覺我知道,但我沒你這個本事,我要有的話真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
而且說實在的,我雖然說你戾氣比以前重了,但假設咱倆調換位置,不說旁的,單論心態我也肯定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