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中等身材看著是美洲和法國混血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掛著一臉職業性的笑容對二人道:
“兩位先生,聽說你們要調查我們的監控錄像?”
“是的,這是我的朋友,他和一個女人來過這裡,回去後發現丟了東西,目前已經報警了,現在是想到這裡來取證配合調查。”項驁道。
“那麼為什麼警方沒有派人來呢?而且您提供的日期距離現在已經有一陣子了,我冒昧的問一下,難道是這麼多天過去後最近才剛剛發現有財物失竊的情況嗎?”
這邊聞言則把臉一繃,道:
“我是外籍兵團的憲兵,現役軍人涉及到刑事案件都由我們來處理,警方是無權過問的,所以我現在和你對話就是代表了司法職能,請你務必配合。
而報警也不是我們報的,是我朋友在本地的熟人幫忙報的。
如果你不太了解,我還可以給你科普一下,根據《法國刑事訴訟法典》之規定,現役軍人在軍營以外不論作為施害者還是受害者,立案後都應由憲兵處理,警方若在此之前有所參與,那麼隻有移交權,並無經手權。
另外,我現在才來找是因為我現在才接到報案,至於為什麼受害者這麼久後選擇報案,這屬於案情細節,非常敏感,恕我不能奉告。”
不得不說,項驁的氣勢太有壓迫性了,一個留著青皮板寸,身材高大魁偉的亞洲男性,一張嘴卻是一口流利的法語,從氣質上更是一看便知是軍旅中人,讓聽者本能的不得不信,有心要證件來看一下現在也不敢說了,隻好嘬了嘬牙花子道:
“好的先生,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您的。”
說完,小跑著去找前台吩咐調取監控區了,而餘杭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對麵走了遂小聲問:
“驁哥,你真有當影帝的天賦啊,而且居然連《法國刑事訴訟法典》都看過了,準備真充分!”
“我胡扯的,那段話並不是法國的法律條文。”
“啊??那是哪裡的?”
“國內的。”
“我日,這都可以?好吧...那憲兵什麼的和這個比好像也不算撒了多大的謊。”
“我的身份沒說實話這是自然,但有一點我沒有亂說,就是軍人牽扯刑案必須由軍隊內部的司法部門解決,地方機構沒有過問的份兒,這在全世界是通用的;比如國內的是保衛股負責,而在這裡便是憲兵司令部。”
“對對對,我記得誰說過來著,憲兵就是軍隊裡的警察。”
說到這裡,經理那邊也找到了當天的錄像,請兩人過去看了一番後在場的都是一副“這人神經病吧?”的表情。
因為畫麵中的餘杭,對著空氣做出摟抱的動作,臉上喜笑顏開的有說有笑,好像懷中有個俏佳人,但實際上換個旁的視角什麼都看不到。
“不知道這些對您的調查是否有所幫助呢?”經理整理了一下表情後如此問。
“我想這位士兵相比於憲兵,更需要的是精神科的醫生。”
這話深得麵前幾人的意,讓他們都投來了讚同的目光。
而項驁也沒有繼續扯下去的意思,道了聲謝後拉著餘杭便走了。
到了外麵,後者道:
“驁哥,真特麼活見鬼了啊!搞了半天我那一晚上都是自己玩呢?!”
“這才正常,如果能清楚看到你摟著一個女人上去,事兒才大了。”
“為什麼?”
“因為那說明她的道行很高了,必然不好對付。”
“哦對對對,我好像想起來了,駝子給我說過,鬼能現身被肉眼看到意味著實力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次,一般隻有厲鬼才有這種本事,孤魂野鬼是不行的;記得當時是聊到趙夢潔說起來了。”
“嗯。但麻煩的是,在這裡看不到我也沒法知道女人的長相,我本來想讓你說,找個人畫出來的,但轉了一圈發現沒有能承擔犯罪側寫重任的,那也不用說了,直接去打聽吧。”
“打聽?這豈不是大海撈針啊?”
“先試試看,但肯定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問,得有選擇的問。”
“比如呢?”
項驁沒接話,而是另起話頭道:
“對了,你找軍醫看病的時候,找的是年齡大的還是年輕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