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一間裝潢華麗但同時又很隱秘的接待室裡,總統在保鏢的陪同下出現在五人麵前。
而沒想到的是,在“銀星”掛在胸前後,五人又簽了一份保密協議,這也是項驁短短數年的軍旅生涯中的第三份了。
他在看罷後落筆時,一起來的塔西尼解釋道:
“我猜你一定懷疑過他倆的身份,而這裡要簽署這個正是因為真實情況和最初任務簡報裡說的不一樣。
代號‘隕鐵’的特工身份沒有問題,但線人並不是線人,她是總統先生的‘好朋友’,在埃及旅遊時遭到非洲反法組織的綁架。
特工負責營救,前期很成功但後期被困在了駐馬裡的廢棄大使館,接著gcp便出動了,很慶幸任務圓滿完成,而你們也全部完好無損的返回了基地。”
這邊聞言正在寫名字的筆尖稍微頓了一下,但下一秒又重新啟動,等寫完又按了紅手印才站起來道:
“謝謝長官告知,雖然我早已料到。”
項驁對“好朋友”這三個字的潛台詞心中了然,另外四人也不傻均是得知後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總統都來了,儀式卻如此的低調。
而此次他除了勳章之外,軍銜第二次被提前晉升,成為了一名中士,以及拿到了名為“特殊嘉獎”的10萬歐元獎金。
然後又是半個月的假期,項驁在填表時被調侃到連上上次的,這一口氣歇了快一個月了。
拿著錢,換上便裝,這次終於能隨心所欲的走走看看,把以前錯過的風景都好好瞧一遍,因此這邊在將獎金按照以往薪水的比例給父母、陳菲媛彙出去後,拿著剩餘部分第一站就去了巴黎。
什麼叫埃菲爾鐵塔,哪個是盧浮宮,還有香舍麗榭大街等等等等,反正用了三四天差不多走馬觀花的都逛了過來,又買了些享譽全球的品牌貨,如手表、皮鞋、香水、化妝品、衣服、包包之類的東西發往國內送給老爸還有女友和老媽。
正琢磨著剩下的時間可以回家看看他們時,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接起來一聽,一個陌生的女聲。
“喂,是項驁項先生嗎?”
她的語氣有些慌張,說著稍微帶點北部口音的法語,不過不影響這邊聽得清楚,遂回道:
“是我,你是誰?”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幾年前我們在‘卡斯泰爾諾達裡’的街頭見過,我叫佐瑪,是艾洛蒂的好朋友。”
項驁無需多想,思維一下就回到了當初還在新兵連,第一次外出的那個上午,在街上被遞了一張寫有聯係方式的卡片,而這個女孩就是當時的另一個。
“我想起來了,有什麼事嗎?”
“我想請你幫忙,我知...這個忙可能很危險,但我聽說你是特種部隊的成員,所以我想你應該能做點什麼。”
“到底怎麼了?”
“艾洛蒂被綁架了,我們已經報警,但警察無法定位她被控製的具體位置,而且那個地方特彆混亂,警方表示也無能為力,隻能和做這事的幫派儘量談判,可是...可是我不敢想象她在那裡會遭遇到什麼,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找到了你,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你現在在哪裡?”
“巴黎,你呢?”
“巧了,我也在,約個地方吧,見麵談。”
隨後二人約定一小時後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咖啡廳碰頭。
項驁是提前到的,而佐瑪也是,不過比前者晚了五分鐘。
一見麵,後者就道:
“非常感謝你能來見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這邊抬手打斷她的話,問:
“說點正事,把你掌握的情況,包括警方那邊的都說出來,這對於我找人很有幫助;還有你說關押艾洛蒂的地點大致範圍是確定的,那先說這個吧。”
“就在巴黎。”
“什麼?在這裡怎麼警方還沒法解救?我還以為被轉移到阿爾巴尼亞之類的境外去了,bri的人能力都這麼差嗎?”
佐瑪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怯怯的問道:
“什麼是bri?”
“哦,是‘巴黎特殊警察偵查隊’的縮寫,是這裡最有名的一支特警隊伍。
如果你說的情況涉及到嚴重的暴力和團夥犯罪的話,是得交給他們處理的。”
“沒有這些,隻有普通的那種...反正告知我那裡即便是警方也很難深入其中找到艾洛蒂;因為在那些人經營已久的地盤上,若是沒有他們的配合,誰來了都要寸步難行。”佐瑪道。
“好吧,既然在巴黎本地,還讓這幫條子這麼畏難,那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在19區?”
對麵聞言忙不迭的點頭回:
“是的是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裡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前幾年有個法國電影叫《暴力街區13》,原型就是19區。
一個被十多個幫派劃分的地方,成組織盜竊、夜間搶劫、販毒都是司空見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