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過來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等到對麵點頭確認後才一下將膠帶撕開,又用刀把手腳上的也都割斷,接著道:
“佐瑪找到我告訴我你被綁架了,我是來救你的。”
“她報警了嗎?”
“報了,但警察不想管這裡的事,而且裡麵大概率有幫派買通的奸細,你不能指望他們。”
“嗯,我隻要能指望你就好。”艾洛蒂說著一頭鑽進項驁的懷裡,在他的頸窩裡用力蹭了蹭,而後者隻是禮貌性的拍了拍後背作為回應,並道:
“咱們得抓緊時間了,你拿上這個防身用,然後抱緊我就行。”92f“伯萊塔”手槍抽出來塞到了她的手裡。
艾洛蒂聽到“抱緊”這個詞時臉不自覺的紅了,想問問為什麼要抱著出去,但又怕打擾這份美好,最後也沒說出口。
不過等再次來到窗前時她就明白了——項驁要背著自己順著避雷針原路返回。
在出發前,後者道:
“你恐高嗎?”
“還好,我高中時參加過攀岩俱樂部,那時候經常無裝備攀爬20米左右的人造板。”
“20米隻有6層樓高,而現在咱們要從29層下到1樓,接近90米,做好心理準備。
如果怕的話就儘可能抓緊然後閉上眼睛,不要往旁邊看更不要往下看。”
話是這麼說,但等真操作起來時艾洛蒂往樓麵瞟了瞟還是不由的有些緊張,雖然沒有盧珊珊那般手腳發軟,可要這麼光溜溜的出去,要說一點負擔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等身體沒有間隙的和項驁的後背貼在一起時,這種感覺又瞬間消退了大半,好像他給的安全感,連這種發自自我保護的本能恐懼都能壓倒。
而這邊也是為了分散身後人的注意力,好讓情緒舒緩一些,就主動聊天道:
“你當初怎麼被抓住的?”
“我去參加了一個攝影展,有人說非常喜歡我的照片,要和我聊聊合作的事情,我喝了他們提供的咖啡,等再醒來時就在這裡了。”
“原來是被下藥了。那這些看守和其他人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你打死的那個其實是想的,他一直在調戲我,但被一個頭目模樣的男人訓斥過一次就收斂了很多,不過也沒放棄。”
“我猜訓斥不是因為這幫人講江湖道義之類的東西,應該還有彆的原因,你聽到過什麼隻言片語嗎?”
“有一點,那個頭目在罵他的時候說‘強調了多少遍?這個女人不能碰!讓你玩了買家會不高興的!’
當時我就在旁邊,所以對這句話印象特彆深。”
“想買你的這個貨藏得很深,我一路走來從最底層的馬仔到‘b13’老大的心腹人全問了一圈,誰都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你是怎麼讓他們配合你說你想知道的事情的?”艾洛蒂問的好奇,甚至因為這個還暫時睜開了眼睛。
“姑娘家家的就不要打聽了,反正有點血腥,少兒不宜。”
“我都大學畢業了,早是個成年人了好嗎?而且我並不比你小,卻感覺你總把我當個小孩子看。”
“我來救你就得照顧你,那照顧人的心態通常都是把對方當孩子看。”
“好像有點道理,你還學過兒童心理學?”
“兒童的沒學過,戰地心理學學過。”
“哦?那是什麼?和其他心理學有什麼不同?”
“比如這個專注於製造恐慌、攻破俘虜心理防線、打擊敵方士氣等等,這在平時都是用不著的技能;不過今天倒是用到了一些。”
“我懂了,你是說問那幾個幫派分子話的時候對吧?”
“嗯,他們不想說,我就會給他們做一下‘物理疏導’。”
“那是什麼新型的治療方法嗎?”
“這話又說回來了,少兒不宜。”
“略,那我不問了。”
艾洛蒂稍有的口氣有些俏皮,在項驁聽來還挺有意思,便道:
“等你暫時安全之後這事還得繼續查下去,不把那個買家搞清楚你未來仍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測。
可是警方信不過,誰能來解決問題是個麻煩事。”
“要不我花錢請你當我的貼身保鏢吧?”
“小姐,我很貴的。”
這話引得她一陣發笑,隨後道:
“我不管了,隻要想到你會來救我,那再被抓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