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用槍的老手,你這見地沒有車載鬥量的實操經驗是講不出來的。”
“過獎。對了,你說這些武器都是經過特殊處理,能有效對付‘維爾坎’,那是怎麼樣的處理?”項驁道。
“這個物種和人類鬥了這麼久,最後失敗,拋開剛才講過的因素之外,還和存在一個巨大弱點被發現了有關。
我們也在利用了它,然後在每一發子彈的表麵都做了加工,一旦命中,會讓他們立死當場。
而這個弱點就是在‘維爾坎’自帶強大特異功能的同時,是付出了代價的,這個代價在原理上與曾經也曾擁有超凡能力的智人一樣,都是依靠一些複雜的高級基因完成。
但越複雜意味著越不穩定,越脆弱,這會導致他們的dna序列一旦被乾擾,很容易發生不可預測的惡性變異。
然後子彈表層用鍍鉻的工藝鍍了一層薄如蟬翼很難用肉眼看到的金屬表層,那裡麵在鑄造時融進去了一種誘變劑。
這種金屬的熔點不高,在開槍彈頭出膛時火藥燃氣和摩擦槍管產生的溫度就足以使其融化,誘變劑會跟著一起呈半流質狀沾在彈頭被甲上,等擊中目標後,隻要見了血便會馬上對序列產生強烈乾擾,然後你就會看到‘維爾坎’們如同一個身患遺傳絕症並將十幾年、幾十年的病程縮短到不到一秒鐘內的情景,死相異常慘烈。
其中血友病和玻璃人是最常見的,前者會讓他們哪怕隻是在最不致命的位置中彈,也依然會因為自身凝血機製崩壞而失血過多死亡,後者則會使他們經不起任何磕碰,甚至做小範圍的動作骨骼都會難以承受而折斷、散架。”盧珊珊道。
“好家夥,這可夠惡毒的,算是給物理攻擊‘附魔’了;那話怎麼說來著?數值怪碰上了絕活哥。
不過對付人類有用嗎?若是也能有類似的效果,你們可等於開辟了一條武器發展上的‘新賽道’了。”項驁道。
“那自然不行,要行的話這個就不是‘附魔’這麼簡單了,而是相當於基因武器了。
目前智人的dna因為主動失活了大量這類複雜基因,所以沒了超能力卻也換來了高度穩定,因此我們研發的誘變劑對正常人類是不管用的,無法破壞結構,無法引發變異。
而通過此事,我也曾萌生出過一個猜想。”
“什麼?”
“就是當年祖先放棄這些強大功能的原因裡還可以再加一條:過於複雜和不夠穩定的基因導致後代死於遺傳疾病的幾率大大增高,從進化角度講為了有利於種群的繁衍和延續,便將這些‘定時炸彈’給拋棄了。”
項驁想了想,隨後點頭道:
“有道理。可是我碰上那個能直接把子彈阻擋在外,連人也無法近身,彈頭都碰不到他又怎麼發揮作用?”
“目前已知的這些‘維爾坎’中隻有這一個擁有此種能力,而且以前也有過交手記錄,他一次能夠施加影響的範圍很有限,或者說角度很小,所以無法抵擋來自不同方向的交叉火力和圍攻,那麼隻要不是一對一的單挑,總還是會有辦法的。k19榴彈發射器也不是吃素的,遙控武器站上集成了配套的傳感器和火控計算機,以支持它使用918和1060兩種空炸榴彈。
每輛車的彈藥基數裡都有四分之一的這個類型。
那在頭頂炸開,彈片是360度無死角覆蓋的,他能防的過來嗎?”
“懂了,看來不僅是子彈,所有武器的彈藥都做了‘誘變劑’處理,對吧?”
“嗯,包括米24上的100公斤製導炸彈。”
“那我就放心了;該說的都說了,咱什麼時候行動?”
“還在等最後一個人。”
“誰?”
“本次行動的前敵指揮,你可以叫他‘夜巡人’。”
“這個名字終於不是那麼自嘲了,看得出地位比一般正式成員要高。”
“這個你就想錯了,‘夜巡人’是書麵稱呼,而我們平時都管他叫瞎子。”
“嗬,那也夠難聽的,不過這位是盲人?”
“對——他來了,你自己看吧。”
向著盧珊珊投過目光的方向望去,一個穿著長款風衣的男子出現在視野裡,隨後前麵的十幾人紛紛與他打招呼,從口氣來看,這不僅是長官也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長者,隻是這好像又與被叫“瞎子”相悖。
不過項驁沒繼續想這個無傷大雅的問題,因為注意力落在了對方的雙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