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則趁機把機槍端起來將槍口對準對麵。
“現在怎麼辦?”盧珊珊問。
“先退到石板附近,接著我會繼續要求他們放下武器。”
不過這次這話隻說了一遍,現場情況就有了變化——
身邊兩個女人前後腳都出現了表情痛苦、捂著胸腹痛苦的半跪在地的反應。
項驁有心想問一句“怎麼了”,但話還沒出口自己也有了感覺,那是一種五臟六腑都擰到了一起,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頭不是疼而是劇烈的眩暈,兩隻眼睛也看不清楚東西了,一切成像反饋至大腦時都像被打爛的彩色玻璃,畫麵全是支離破碎的。
心裡清楚這肯定是對麵某個有不明特異功能的“維爾坎”在作妖,大怒之下咬牙撐住這如泰山壓頂的強勁不適,騰出一隻手往腰間快速一模,摸到了除手榴彈外僅帶了一枚的震爆彈。
因為這屬於非致命性武器,而此戰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死鬥,所以這種反恐常用的彈藥按理說是沒有多少用武之地的,但想到可能會有cqb式的交火,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帶了一枚,好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在這裡真用上了。他拔了保險環隨手拋向了正前方,彈體飛的很高,在碰到了屋頂後即將落時爆開,“砰”的一聲響,超過一百七十分貝的巨大噪音和數千支蠟燭疊加的強光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雖然隻是電光火石的一刹那,但由於是在半空釋放,所以和空爆一樣比在地上覆蓋麵更廣,一時間讓在場之人無不目眩耳鳴暫時失去了最重要的兩種感知能力。
項驁則提前做好了準備:低下了頭張開了嘴,這讓強光沒有直射眼睛,視覺受影響很有限,而張嘴平衡了內外耳道的氣壓,雖然也給震的啥都聽不見了,但耳膜未受損傷,恢複起來非常快。
另外兩人更是因禍得福,因為趴在地上麵朝下也沒被強光直射,不過沒有張嘴導致她倆的耳鳴要遠比前者嚴重。
不過之前那種不適感因為震爆彈的出手而迅速消退,對比之下,遭到強光和強噪音波及的那點難受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會有這種奇效當然不是震爆彈還有什麼“以毒攻毒”的功效,而是作妖的那個也被崩到無法繼續施加影響了。
“都起來,跟我走!”
項驁喊著,也將機槍端起,一通掃射出去將在場除己方之外的全部人類,以及數個不是體術型的“維爾坎”都給射翻了。
他們都穿了4級防彈衣,如果打出的是鋼芯彈的話便很難直接擊斃,最多利用衝擊將其暫時打趴下,實際的殺傷效率會非常低。
不過由於臨行前換裝了鎢芯穿甲彈,所以這一切又成了可能,如此近距離下被這樣的子彈打在身上哪怕是4級也是一槍一個窟窿。
包括剛才釋放特異功能影響三人的亦在死亡之列,此時他前胸被穿了三個血窟窿,撂在那裡已經沒了動靜。
因此等打完時,大廳裡竟幾乎死了個乾淨,還沒躺下的那都是體術型的,雙重防禦之下才扛住了攻擊;隻是震爆彈帶來的影響讓他們都齜牙咧嘴麵目猙獰,暫時無力做出反擊。
這邊則趁機連推帶拉將艾洛蒂和盧珊珊帶到了石板的後麵,再擰開麵前的一扇門,鑽進去將門反鎖,確定這是內襯複合夾層可以防彈並能抵擋小當量爆破的密封門才鬆了一口氣,接著挨個搖晃兩人的同時喊道:
“你倆怎麼樣?!”
她倆的反應大差不差,一起靠著牆出溜下去坐在地上,然後大口呼吸,用力眨眼,就這麼緩了將近一分鐘,才漸漸恢複了對話能力。
盧珊珊揉了揉耳朵,率先道:
“你扔了震爆彈?”
“對,我記得腰後還有這個,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你提前說一聲啊!”
“我靠,當時我有機會說嗎?而且說了你能聽見嗎?”
她想了想,自知這話沒毛病,遂又晃了晃頭道:
“好吧......然後我恍恍惚惚間好像看到火光了,那是什麼?”
“我在開槍,那是機槍槍口的槍焰。”
“你打死了幾個?”
“除了刀槍不入的那種之外應該全打死了,差不多二十來個吧,不少是負責技術的白大褂,反正這次這幫孫子是損失大了。”
盧珊珊聞言沒再說話而是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肯定。
隨後艾洛蒂也開口了,不過在此之前她先撲過來緊緊的抱住項驁,接著不知不覺間便哭出了聲,並用法語梨花帶雨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會來的,我向上帝祈禱那個心目中的大英雄一定會從天而降,然後主聽見了我的聲音,你便來了。”
項驁沒法說啥,隻能好言安慰,倒是盧珊珊臉上有些不悅,白了一眼後道:
“真不愧是學傳媒專業的,再危險的情形也影響不了那張嘴。”
不過這話是中文說的,艾洛蒂聽不懂也就沒有下文了。
這邊將人的情緒安撫好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