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長看了項驁一眼,在裙裝上抹了抹手上的血漬,回道:
“沒關係,當時他們都瘋了,我們看的很清楚,如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製止這一切,那後果不堪設想,但很幸運的是所有乘客當中有你這樣一個存在;說真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勇猛之人,能在這樣混亂、危險的環境下遊刃有餘處理問題。
我的前夫是個自由搏擊冠軍,他曾經給我說一打多都是電影裡演的,現實中誰這樣說誰肯定是吹牛,我對此一直深信不疑,但看到了你,我發現我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你重新定義了我對人類,特彆是男人戰鬥力的概念。”
不等項驁回答,艾洛蒂適時的插嘴道:
“你用他當標準的話可太高了點,這可是世界上最能打的男人。
我敢給你保證,從今往後直到你死亡,他都將是你對此事認知的天花板,不會再有誰超過去了。”
“哎哎哎,過了啊,哪兒就世界最能打?哦——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外麵的天這麼黑了。”
身邊姑娘聞言有點懵,眨了眨眼反問道:
“為什麼?天黑不是有烏雲的原因嗎?和我說這些有什麼關係?”
“在我老家,有一句順口溜是這麼說的,你有興趣聽嗎?”
“當然。”
“
天上為什麼這麼黑,因為牛在天上飛;
牛為什麼在天上飛,因為你在地下吹。
”
這話多少有點文化隔閡,所以艾洛蒂第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乘務長聽懂了,遂笑作一團,並道:
“很難想象你這麼威武的人還有如此好的幽默感。”
“過獎,隻是覺著比較應景而已。”
而等身邊姑娘想通了,也跟著笑起來,雖然嗔了這邊一眼,但笑的比乘務長更開心。
不過她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並補充說明道:
“烏克蘭著名拳王菲多.艾米連科在職業生涯的巔峰時曾號稱‘六十億最強男’,但他隻不過是打過37場a比賽33勝而已,和你的戰績比恐怕要黯然失色吧?那他有資格叫這個外號,你豈不更有?
不要急著否認,據我所知,時至今日,你在絕對劣勢下還能以少勝多的戰鬥加起來就遠超這個數字了,那還是在險惡的無規則環境中;如果再算上以壓倒性優勢完勝各種對手的‘日常’,那你二十來年的人生中,堪稱身經數百戰,卻未嘗一敗。所以我的話沒問題吧?”
項驁抱著膀子看了看表情有些神氣的艾洛蒂,然後道:
“想不到你知道的還挺多,從哪兒打聽到的?”
“那你彆管,我作為一個立誌要當記者的人要連這點信息渠道都沒有豈不是太不像話了?總而言之,我對你的了解遠遠超過你自己以為的程度。”
“好吧好吧,女俠厲害。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糾正你,我打過各種各樣的實戰加起來有幾百場這沒問題,但並不是未嘗一敗,敗過的。”
“我知道,你說的是和巴特雅摔跤輸過吧?你倆交手過兩次,第一次是他利用規則贏了,第二次則是你無心戀戰,如果沒有這些因素,你必然是最後的勝利者,這毋庸置疑,所以這種不客觀的情況我是不會算進去的。”
“知道這個的可不多,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了解的?”
“我找到巴特雅采訪過他你信不信?”
“看不出你還有搞情報的潛質呢,你以後也彆當記者了,當個特工更合適,不然是埋沒人才了。”
“我看跟著你就挺好,我已經想好了,以後做記者一定做一個戰地記者,到時候你在哪裡執行任務,我就追到哪裡做報道,而且我堅信有你的地方一定缺不了新聞。”
“這想法有點過了啊,你得以適合自己的為主,以前途為重,哪能為了看我就選擇這麼危險的行當?不行不行。”
項驁話罷用餘光看到乘務長又忙起來了,自覺自己站在這裡好像在和艾洛蒂調情一樣實在不妥,該說的正事也沒說,所以趕緊強行止住話頭,並走過去道:
“我現在需要一份乘客名單,以及你和你的同事們包括空警的全力協助。
每個三分鐘,最多不超過五分鐘點一下名,發現有沒有多出來的人。”
乘務長聞言一愣,道:
“多出來的人?什麼意思?這裡難道還能憑空冒出來以前不存在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