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所在的位置是穿越了沙灘,進入到一片樹林之中,“桑提內爾人”認為時機已到,倒沒有繼續放箭,而是撤退的那幾十個一擁而上,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然後是一陣嘰裡呱啦的不明語言,喊了半天,包圍圈也越縮越小,盧珊珊終於忍不住也將槍口端了起來,並問:
“他們在說什麼?”
“現在知道怕了?不過不用擔心,這幫土著想找一個最強的出來和我們決鬥。”
“你怎麼知道?”
“猜的,而且那邊已經選好了,看到個子最高的了嗎?一會兒他會過來乾這事。”
“那咱們誰上?”
“你這話問的有必要嗎?有我在,你好好看著就是了。”
而“桑提內爾人”的平均身高隻有1.5米冒頭,所以一米六多的就算大高個兒了,這導致項驁所說的最高的,實際上比盧珊珊還矮了一點,和高大威猛的他比起來,腦瓜頂還碰不到這邊的下巴尖兒。
但這不妨礙對方的氣勢很凶,手裡拿著一柄石頭磨製的匕首比比劃劃的看意思是讓項驁趕緊過來。
後者隻是將機槍往旁邊一甩,連“進攻大師”也沒用,以純粹徒手的狀態走上前去,做了個“來吧”的手勢。
那人見狀雖然語言不通卻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即揮動著利刃朝著這邊就戳,他則做了個極具侮辱性的動作——左臂向前一探,身子稍微向後一撤,然後按住了來者的頭,導致這家夥不僅過不來,手伸直了加上石刀的長度也夠不到項驁,隻能像個被大人輕易製住的小孩一樣無能狂怒,胡亂叫喚。
盧珊珊想以項驁的作風,估計把這人給收拾一頓心服口服了也就得了,但沒想到他沒來由的喝了一聲:
“你他媽找死!”
話音落下也沒用彆的招式,單純是左手五根指頭猛然向內發力,如鷹爪功一樣去摳,結果被抓住的土著頓時就從叫囂變成了哀嚎,她眼睜睜的看著後者眼底、鼻孔、耳道有血流出來,隻是持續時間很短,最多兩三秒後隻聽“啪嚓”一聲響,那人的頭蓋骨,竟被項驁給捏爆了!
一整塊天靈蓋碎成三塊飛了出去,下麵的花紅腦子也跟著濺了不少在外麵。
遭此重創,土著當場暴斃,死了個透。
“媽了個逼的,都給老子滾遠點,再讓老子看見你們一個,老子就屠了這座島!”
項驁抬起還在滴著血的左手指著周圍一圈怒喝道,其實這話是什麼意思,對麵自然是聽不懂的,但這不妨礙分貝和口氣散發出的影響——
那聲音的震懾力堪稱虎嘯對山林裡的其它小動物,盧珊珊離著最近甚至感覺內臟都在跟著顫,所以聞者無不望風而逃,讓剩餘的這幾十個一溜煙的全跑了個乾淨。
等確定徹底沒有了,他狠狠的一腳踹在地上,把沙土混合的地麵給硬踹出一個三四十公分深的大坑來,而因為距離海邊還很近,所以迅速有海水滲了上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這邊便用這些海水,把手上的血漬給好好清洗了一遍。
“你,你怎麼把他給殺了??!”身邊女人問。
“這很奇怪嗎?”
“我以為你會教訓一下拉倒,為什麼要下死手?還有突然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第一,蠻夷威不畏德,講道理他們不聽,隻有拳腳他們才聽得懂,因此有必要動用致命武力的時候不能吝嗇。
第二,你拿起那把石頭匕首來檢查一下就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說那句話了。”
盧珊珊聽了走過去,將石刀托在掌心反複檢查了一下,道:
“很標準的舊石器時代的產物,粗陋低效,也很符合‘桑提內爾人’的生產水平。
但我沒看出來什麼特彆的、能把你激怒的地方。”
“刀刃上塗抹了‘強心苷’,一種天然的強效毒物,接觸血液後會迅速導致心臟麻痹,用在弓箭上量大一點便能放倒野牛這種幾百上千公斤的大型獵物,人碰上隻是劃道淺淺的口子就有可能致命。
這群雜碎好好的比我必不會手下不留情,但玩兒臟的玩兒慣了,那可不好意思了。”
“你怎麼知道刀上有毒還能確定毒物種類的?”
“因為‘強心苷’在刀刃上乾涸後被陽光一照會反射出微微的藍光,剛才他拿著刀亂比劃的時候正好有個角度被照到讓我看見了。”
“原來是這樣...但你也不關心我會不會被劃傷,連句小心點的囑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