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想法隨著到達目的地而中斷。
撩開帳篷的門簾,看到被精心處理好全部淺表傷口,正在輸液的盧珊珊已經醒了,她見這邊出現,臉上原本有些木木的表情也瞬間多了十二分的神采,並招呼道:
“馬上告訴我,你是來看我的嗎?”
“對,不光是我,我們都是。”項驁往後欠了欠肩膀,示意還有另外三人。
“哦——謝謝你們。那你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嗎?”
“啊?還得帶吃的??”
“你這人,連看病號得帶點吃的都不知道嗎?”
“我在這兒上哪兒給你找吃的去?哎要不這樣,我坐升降機上去一趟,搶點‘桑提內爾人’的魚給你烤烤?”
“你還會烤魚?彆告訴我你做飯和戰鬥一樣擅長,那可就太完美了。”
“這種屁話你還順杆爬......身體怎麼樣?感覺還可以嗎?”
“嗯,問題不大,參與接下來的行動是足夠了。”
“你最好申請一下不要繼續參戰了。”
“為什麼?”
“因為後麵的戰鬥會非常危險。”
“你擔心我?”
“這種話你即便想說也找個私密點的環境行不行,你把這三位當木頭人兒呢?”
大師傅卻毫不意外的呲牙笑了笑,並道:
“我們不奇怪,珊珊這姑娘可比你想象的潑辣,我們還奇怪她怎麼認識了你之後淑女了這麼多,看來是收著呢,以後習慣習慣就好了。”
項驁一想也對,不是潑辣的人也執行不了假扮妓女混入“b13”賊窩裡打探消息的任務。
盧珊珊不理這些,而是從靠在床頭半坐在病床上的姿勢身子一轉,正正當當的坐在了床沿上,然後道:
“我徹底失去意識之前,看到你憑空變出來了幾十個‘金屬風暴’,又釋放某種光線一樣的攻擊把‘神墟’兩個方向的追兵全給擊退了。那是什麼?你自己了解嗎?”
“估計你也得問這個,不能說多了解吧,但略知一二。”
“那快講講。”
“你讓我組織一下語言,因為這個事說來話長。”
隨後項驁省略到不必要的細節,將自己與艾洛蒂在飛機上的遭遇講了一遍,其中大戰並吸收“拓撲相變質”的部分著重敘述,並解釋了一下從物理學家那裡聽來的原理。
原本是不想提這些的,這也是從蒙古國返回後隻字未說的原因,可現在使用這種力量擊退強敵被這麼多人看到了,再瞞下去變得沒有意義,那不如索性講個清楚。
而作為聽眾的四人聽完後嘴巴都快合不上了,盧珊珊第一個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金屬風暴’是你用體內那種可以變換成任何物質的東西臨時弄出來的?”
“對,我發現它被身體吸收之後會隨著我的想法產生變化,那根‘金箍棒’就是例子。”
“哎對了,說到金箍棒,你為什麼不用它打呢?這玩意兒連天宮都能大鬨,不比槍炮厲害多了?”大師傅道。
“按照書裡寫的,那棒子一萬三千五百斤,我怎麼可能拿得動?所以它隻是一個根據我的記憶,再通過腦神經信號反應產生的一個實體化道具而已,又不是真的金箍棒;而且你們難道沒發現我手裡出現的那根樣子很眼熟嗎?”
“呃,是有點眼熟,怎麼看著像六小齡童拿的那根?”神棍道。
“我和我的同齡人在每年的暑假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86版《西遊記》電視劇,所以那裡麵的金箍棒形象在腦中種下的印象最深,因此當無需主觀控製,本能形成的時候,就是以它為範本的。
但實際上真要追根溯源的話,金箍棒叫棒,什麼是棒?一頭粗一頭細的才是,兩頭一樣粗的那是棍,而我手裡那個從形態上叫‘金箍棍’才對。
反正說一千道一萬,‘拓撲相變質’變出來的那個和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即便以真的為範本,那它們的能力也不足以構成這種神器。”項驁道。
“可光又是從哪兒來的?這個其實比‘金屬風暴’更厲害,這麼多刀槍不入的‘維爾坎’被它一射就死了,死的都還這麼慘,感覺像某種法寶發威了似的。”盧珊珊道。
“這個我不確定,但我有一個猜測。”
“什麼?”
“被我吸收後可供我使用的,不僅僅是變成‘拓撲相變質’的那架pa370和上麵的乘客。
它們即便以能量化的方式出擊,也絕不會擁有如此駭人的力量。
外加那些‘維爾坎’的死相,以及地堡的損毀特征,都在把答案指向另一個方向。”項驁道。
盧珊珊想了一會兒,遂做靈光一閃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