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聽的一腦門官司,遂挑眉道:
“在這之前您表現出的態度可是腹有良謀,成竹在胸的,說什麼必須打到底,似乎‘神墟’的力量不足為慮。
當時我尋思著您有必勝的殺手鐧呢,怎麼現在一聽好像滿不是那麼回事,我們成了弱勢的一方不說,好像還弱的很多,您作為這裡的最高指揮,是不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我的確說過不能放棄,而且我也的確有能贏的信心。”
“常規軍力差這麼多,難道您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我們幾個人身上?
非對稱作戰也算是我的專業,我作為一名特種兵乾的就是這個活兒,但正因此我也更了解它。
這種方法能夠奏效有個大前提,即交戰的時間、空間都必須要大,一場漫長的、大範圍的戰爭中用它以弱勝強在曆史上確實不缺例子。
可現在,戰鬥爆發的區域徒步就能丈量過來,時間更是隻有幾小時,這種情況下怎麼用非對稱?對方用一力降十會的辦法一路碾過來了,講什麼戰術都是扯蛋。
就好比一個病人都病危馬上要蹬腿了,您這時候給他開兩副養生用的藥那能行嗎?但我願意相信您有彆的考慮,否則我隻能說看走了眼,得另尋辦法了。”
項驁道;而他說的“另尋辦法”,指的是避其鋒芒先跑了再說,自己的確掌握了一種貯存於身體內的大規模殺傷性力量,可也不是腦袋一熱和千軍萬馬硬碰硬的理由,至少風險不是這麼冒的。
“隱龍將軍”麵對質問麵色無改,隻是道:
“項君,你與四眼、相公三人是幫助uss在正麵頂住強敵的關鍵,用於拖住攻勢,為後麵的非對稱行動爭取時間和機會。
大師傅、神棍、盧珊珊三人負責破陣,也是上述行動的執行者,隻要各位各司其職,勠力同心,勝利就不遠。”
項驁聽罷更惱火了,此時他覺著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神棍,說話的調調和個傳銷頭子有的一拚。
不過這次後者沒有給這邊再次質問的機會,而是在分配完任務後又道:
“除了項君以外,剛才其餘被我提到的人都出列。”
隨後另外五人就全站出來了,而他不再說話,甚至不再動了,隻是站在那裡盯著他們。
本來這五位還有點莫名其妙,顯然不知道“隱龍將軍”搞這麼一出是要做什麼,也是在這詫異之際,五副軀體一瞬間同時繃緊了,確切的說是繃直了,那種動作絕不是人在正常狀態下能做出來得,因為不僅四肢伸展到了極限,兩腳也踮了起來,還是腳尖支撐而非大拇指指腹著地的樣子,一個個和芭蕾舞演員有的一拚;同時脖子則向後仰,麵朝著天花板,嘴巴沒有完全張開卻都是咧著的,兩排牙齒呲在外麵,表情與坐過山車閉眼忍住俯衝失重感時的很類似。
項驁看清了這些又去看“隱龍將軍”本人,發現他也不正常,兩隻眼睛裡的黑眼球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瓷白色,好像塞了兩個溜溜球進去。
這個過程持續了大約20秒左右,一切恢複正常的前奏是前者雙目轉回平時的樣子,另外五人便緊隨其後的腳後跟落地,四肢停止緊繃伸展,腦袋也擺到了正常位置。
“感覺怎麼樣?”他問。
五人各自抬手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身體,四眼仔第一個發言道:
“我好像又能使用‘魔神瞳’了,上次用過之後最近才剛剛複明,按理說還遠沒有積蓄到再次釋放的程度;將軍,是您為我做了什麼嗎?”
“隱龍將軍”並不回答,而是問另外四位:
“你們呢?”
第二個回答的是經略相公,他說:
“我沒彆的特殊體會,隻覺著功力大增,我從未體會過力量在體內如此充沛的感覺,有種一拳能打碎大山的自信和豪氣。”
“我也差不多,不過我練鐵布衫這麼久,一直攻克不了最後一個罩門,那是我全身唯一的弱點,但我剛才試著運了運功,好像感受不到了,難道是衝破關隘得了大成?!”
“我看每個人‘炁’的能力強化了很多,以前要盯著一個看好久,現在滿屋的人我可以瞬間瞧個明白,而且還能突破物理阻隔,發現目視之外的人,有點超視距的意思,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盧珊珊道。
最後輪到神棍了,他搓了搓手,說:
“我的可能比較抽象,我在剛才貌似...貌似看到祖師爺了,據師兄說,這是本門一個特點,每當境界有大幅度精進的時候都會觸發這一幕,然後被告誡需戒驕戒躁,不可妄為之類的。”
大師傅聞言扭頭看過去,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