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帳篷做了一個簡單的檢閱,然後扭頭對項驁和“經略相公”道:
“我的策略是抵達目的地後不由分說,先將所有致命火力都投射過去,不給‘母宗’發動超能力的機會,或者是超出超能力抵抗的極限,用飽和攻擊的方式乾掉它,二位有什麼意見嗎?”
“這是最保險的打法,我同意。”項驁道。
“雖然我很想研究一下‘母宗’使用‘炁’的原理,解剖一下的研究價值一定很大,但考慮到這家夥實在危險,就地銷毀的確最穩妥,那我也同意。”經略相公道。
“既然如此,就這麼決定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單純是行軍趕路。
在那個參謀長的帶領下,前往這個地下空間的最深處。
而路上也讓眾人見識到了此地的規模不僅比情報,更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近千人且攜帶重武器的隊伍在裡麵開進了將近兩個小時居然才將將走到底,兩側還有大量延展空間沒有探索,如果全走一遍,來一個“全收集”流程的話,這個時間就得延長成幾天。
目的地毫不意外又是個洞中洞,但不同於以前碰上過的,這個洞沒有向內蜿蜒的線形通道,而是過了拱門形的洞口便到了洞內,好比是一個被挖空了的球體在外層上掏了個孔兒的結構。
盧珊珊看著裡麵,道:
“這裡的‘炁’比任何地方都強烈,不用那個俘虜說我也敢保證‘母宗’就在裡麵。
隻是有些奇怪,如此劇烈的反應我為什麼之前沒看道,一直到了跟前才發覺呢?”
項驁回身看了看一座剛剛翻過來的地下山,這座和門口部署工事群的那個比規模要小得多,不高不大坡度也很緩,但唯獨位置非常巧妙,正好堵在了前麵所說的洞口正麵,並且具有很強的迷惑性,即如果不是有個知道路的帶著過來,那旁人走到山腳下,大概率會認為這就是這裡的儘頭了,不會想到通過山下小道繞進去,還有這麼大個所在。
而看罷了這些,他也回道:
“我估計是這座山的原因,山體屏蔽了洞內‘炁’的能量特征,導致你翻過來之後才能感應的到。”
盧珊珊聞言恍然,還不辭辛苦的專門跑過去試了試,發現果然如此,在山那邊就看不到,一過來就可以了。
“為什麼會這樣?”
“肯定是‘神墟’在這山上做了什麼手腳,使用了某種手段,比如可能是把那個新型金屬鋪設在了這上麵。”
“這倆之間有啥關係啊?”
“那種金屬能吸收‘炁’,讓信號擴散不出去,就和鉛板能擋住x光的透視一樣;這是我在正麵戰場觀察到的一點細節。”
“怪不得,不過我聽說它們最後又聚集成‘靈力’想反擊,但被你一個人給挫敗了?我往回飛之前,看到原本一大片鋪天蓋地的能量,最後全被從地下冒出,好像極光一樣的光線給切碎了,是你做的吧?”
“嗯,釋放伽瑪射線做的。”
盧珊珊還想再問點什麼,但大部隊這會兒已經完成展開,即將進入火力全開的模式。
這麼嚴肅的氣氛下,她自覺的止住話頭,和其他人一樣都將目光投向了洞口。
在完全確定洞內那個“炁”信號明顯的物體就是“母宗”以及沒有可供它逃跑的小路後,“經略相公”跑過來請示道:
“將軍,是否開火?”
“打吧。”
兩個字一出口,率先發難的就是核裝藥火箭彈,配合它的還是溫壓火箭彈,二者再次以“真空核爆”的方式大殺四方。
一口氣把全部存貨都打完了,內填vx2毒伎的緊隨其後。
接著是第三撥,即步兵們的火箭筒,彆看是輕武器,但那可是幾百具數量,打的也是溫壓彈,雖沒有核武背書,卻勝在數量多、裝藥猛,又是在山洞這種接近全密閉,最適合自身發揮的空間內使用,所以威力不容小覷。
伴隨著一個個光點在裡麵明了又滅滅了又明,等步兵將身上帶的彈藥基數也發射完了,再讓盧珊珊去看,發現裡麵的“炁”信號已經微弱到幾乎不可見,如果把之前的比作一團大火的話,那現在的最多是一堆餘燼中的一顆垂死掙紮的火星。
隻是這火星也在隨後滅掉了,即便是被臨陣提高了這麼多的盧珊珊都再也無法捕捉到內部有“炁”存在的跡象。
當這條信息傳達出去後,迎來的是一陣歡呼,所有人都本能的認為“母宗”已經死在了裡麵,並且是灰飛煙滅的那種死。
但“隱龍將軍”表情還是那樣,不樂不悲,當初差點被破陣時看不出慌張,現在滅了敵酋也看不出高興,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做派,讓項驁心中讚歎不愧是個在高端局裡混了上百年的老油條。
他深深的看了煙塵四起的洞口一眼,隨後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