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伊裡奇的聲音聽上去很普通,和路邊平平無奇的高中生沒什麼兩樣,除去左半身的繃帶和右臉的恐怖傷痕外,整體也就是個高高瘦瘦的普通高中生形象。
不同的是,阿列克謝·伊裡奇那看似平靜的眼神裡,散發著一種"肅殺"感。正是這股感覺,讓他在氣勢上便能壓倒其餘的分部長,儘管他此時的坐姿十分隨意。
張由能感受到,比起達利烏斯,分部長們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自己身上。
確實可以理解,畢竟大家都對他這位之前隻聽說過名字、未曾見過麵的“39分部分部長”充滿了好奇。
其中,有善意的,有好奇的,也有......不懷好意的。
張由沒有理會,隻是默默的坐在了半圓形長桌的末端,那個為自己新增的位置上。
椅子由純木製成,屁股墊了一層黑皮坐墊,坐上去很舒適。
“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那我就開始正題。”主位上,阿列克謝·伊裡奇躺靠著,左腳踩在椅子上,雙手環抱膝蓋,隨意的說道。
他剛說完,身後一名渾身肌肉,魁梧程度堪比"健美先生"的女士站在一個圓柱形的木樁前,雙手在筆記本電腦前按得劈啪作響。
她名叫涅克拉索娃,是自由軍總軍長的秘書兼副手。
不一會,會議室中央,位於半圓形桌子和總軍長之間的,高掛於天花板上的電子屏幕就顯示出了這次開會的主題。
“最近,蒼白港的局勢動蕩,我們有多處據地受到了襲擊,其中大部分是斯庫拉瑪家族乾的,小部分是蒼白港政府動的手。不過我聽說,黯礁似乎也加入了......對我們的襲擊。”
阿列克謝·伊裡奇語氣平靜,可話語中的意思卻充滿嚴肅。
“根據涅克拉索娃的報告,我們的數十個村莊、小鎮遭到了黯礁的襲擊,肇事者是黯礁的主管,荊九。”阿列克謝·伊裡奇停頓一下,側目看向半圓會議桌的左端,也就是張由和達利烏斯那一側,“不知,各位分部長怎麼看?”
對於荊九這個名字,分部長們倒是不陌生,在黯礁的主管中,也算得上最厲害的那一批了。
阿列克謝·伊裡奇說是問全體分部長,但目光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達利烏斯道:“總軍長,黯礁和我們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種襲擊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而另一旁,離達利烏斯位置不遠的34分部長卡斯帕突然打斷,
“閉嘴吧達利烏斯,你以為在這裡說些冠冕堂皇的屁話就能掩蓋事實?說到底,黯礁會襲擊我們,不都是你、還有你旁邊的那個混小子惹的事嗎!”
卡斯帕眼神銳利,話語間的鋒芒直指達利烏斯和張由,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卡斯帕......黯礁本來就是斯庫拉瑪家族養的狗,難道我們乖乖的和他做"好朋友",他們就不會動手了?”達利烏斯絲毫不讓,和卡斯帕針鋒相對。
卡斯帕聽完大聲嗤笑著,直接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伸出食指和中指,指著達利烏斯和張由,道:“詭辯倒是很有一套啊你這個"手下敗將"!黯礁和我們的矛盾又不是今天才開始的,那個混小子來之前他們怎麼不動手?”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殺了腐錨組的兩個小家夥,還把頭扔到了荊九家門口,他能不生氣嗎。這事說到底不都是你們惹的嗎。”
“讓他成為分部長,除了讓黯礁更加敵視我們外,我們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達利烏斯眉頭緊皺,剛想反駁,可卻又無從下口。
卡斯帕說的全都是實話,荊九的實力很強,四階以下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
可一旦動用四階的高級武者,就不是"小摩擦"可以解釋的了,無異於和黯礁全麵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