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克拉索娃渾身顫抖,雙腿不聽使喚的哆嗦,被張由身上那恐怖的氣勢所嚇倒。
她從來不是個懦弱的人,相反,涅克拉索娃的意誌相當堅強,可在張由麵前,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
......
不知何時,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平緩下來。
張由身上那股恐怖的氣質好似收攏,涅克拉索娃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
“哈,哈......”
她喘著粗氣,背心後麵早已被冷汗浸透,手指不自覺地呈半握攏狀態。
張由麵無表情的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並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指了指涅克拉索娃鬢角的汗液。
“謝......謝謝。”
涅克拉索娃坐回椅子上,驚魂未定的擦了擦汗,沉默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找他們想乾嘛?”
“找人。”
“誰?”
張由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看著她。
涅克拉索娃的喉嚨微微一動,咽下了因緊張而分泌的唾液。
她思考了很多。張由的來曆、目的,以及......是否對她和她背後的自由軍有害。
他是為了破壞自由軍和銜尾蛇家族的關係,從而故意裝出無害的樣子,還是說事實就如他所言?
涅克拉索娃考慮了很久,最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似在歎息,“我知道了,我會把他們的聯係方式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和自由軍為敵。”
她話語間充滿了妥協,可最後的那一句卻又顯得那麼堅定。
張由沒有多說肉麻的話,隻是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涅克拉索娃從背後拿出一張紙,寫上了一串號碼,道:
“我們和銜尾蛇家族的接觸不算少,但更多的是軍火、能源這類生意上的往來。他們也會定期給自由軍一些軍事上的援助。”
“除此之外,我們的"私交"並不多。”涅克拉索娃將紙條遞給張由:“這是銜尾蛇家族的接頭人的聯係方式,我們每年的6月底和年末會有固定聯係,其餘時候打不通。”
畢竟,霧中自由軍再怎麼說也是抵抗軍,銜尾蛇家族身為貴族世家,明麵上自然不能和其有來往,因此,雙方的交流都十分謹慎。
張由接過紙條,將上麵的號碼記住,捏成一團將其銷毀。
涅克拉索娃說:“我們下一次交易的時間大概在兩個月後,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去。”
張由搖搖頭,“不用,我自己聯係。”
“......行吧。”涅克拉索娃點頭。
事情辦完後,兩人也都沒有心情閒聊,於是都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門外的不遠處,達利烏斯一直在等候張由,見他們出來,慢步走上去,
他看著旁邊涅克拉索娃那稱不上愉快的表情,心中感到疑惑。
達利烏斯在自由軍乾了很久,和涅克拉索娃認識不止一兩個年頭了。她可不是那種會沉浸於悲傷中的女人。
“張由分部長,你們在裡麵談了什麼?”